,马上溜走。
他如果下围棋,回去和文若下不香吗,非要在这陪着“上司”
给他发工资的曹操都没这个待遇。
顾至乱七八糟、东拼西凑地下了一堆棋,他对面的刘协很快就赢了,赢得毫无悬念。
“……卿玲珑剔透,怎会是个臭棋篓子”
刘协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无奈。对于刘协的这番话,顾至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听了权当没听,只盼望下一句是“下回别来了”。
然而刘协并没有如他所愿。
“卿明日亦可过来,朕来教你下棋。”
“臣愚钝不堪,怕是学不会。”
刘协不知是真的没看出他的推却之意,还是看出来了,却不愿理会,只是笑着道:
“即使教不会,也可陪一陪朕。”
心中的小人举起鞋托,把身为罪魁祸首的曹老板在墙上拍了十八下。
顾至佯装答应,转头就做了决定——他要把用在曹操身上的气人招式做个改良,让皇帝陛下也体验一下。
他正暗中思忖着“该如何成为皇帝眼中的鬼见愁”,一旁,刘协的声音状若不经意地响起。
“明远与荀司马关系甚好”
荀司马指的正是荀彧。顾至耳旁立时响起警报,胸腔的心脏剧烈跳动,竟又一次出现昨日的异常。
为了不被刘协看出不妥,他勉强压下心内的震颤,平静地回复:
“臣是别部的从史,与荀司马共事,应当算荀司马的下属。”
“难怪,昨日你二人竟站得这般近。”刘协状若感慨地说道,“想来,戏军师与郭军师,也与明远有来往了”
顾至辨不清刘协这话究竟有什么用意,便也模棱两可地道:
“臣等都是曹将军帐下的谋臣,亦为天子之臣。”
似是察觉到顾至话中的敷衍,刘协失了交谈的欲望,遗憾地落下最后一颗棋子:
“顾卿,你败了。”
一场交锋,皇帝对他的称呼换了三轮。
若换了其他臣子,此刻不说惴惴不安,也得掂量皇帝的用意。
可顾至什么也不想知道,他耐心地等着,等着“外包”工作结束后,去找曹操要薪酬与精神损失费。
大约觉得他的棋艺实在差得惊人,刘协在这局棋下完后,没再留人,让内侍送他出门。
顾至言出必行,当即去找曹操讨要补偿。
得知他的来意,曹操没有生气,也没有为自己声辩,竟真的大大方方地给了犒赏,还屏退了左右,询问顾至:
“你对天子的行举,有何想法”
顾至怀疑刘协在曹操身边安插了眼线。但这事毕竟没有证据,也不好随意乱说,引火烧身,于是,他搬出了官方之语:
“岂可妄议天子”
大约是从没听过他如此正气的回答,曹操眼角抽搐,话语间好似隐隐有咬牙之声:
“顾郎在我面前一向快人快语,何时变得这么拧巴了”
顾至继续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摸着刚到手的“休假符”,想着刘协那几句让人捉摸不透的询问,最终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