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梦闻言,便也懒得再跑一趟,在江破虏的身边坐了下来。
“老丈、萧兄,我们能在这里相遇,是莫大的缘分,来,这第一杯,我们敬缘分。”向井端起了酒杯。
萧北梦和江破虏了俱是微微一笑,也端起了酒杯。
三人轻轻地碰了一下,俱是一口饮尽杯中酒。
“这是琼露么”
江破虏咂吧著嘴,狐疑地说道:“早年,我喝的琼露可不是这个味,这似乎就是普通的老米酒呢。”
向井闻言,拿过酒罈,在坛口闻了闻,皱起了眉头,道:“味道的確有些不对,难不成我买到假酒了这些无良奸商!”
说到这里,向井摇了摇头,长嘆一声,感嘆道:“这年头,像我这样以诚为本的货商,打著灯笼也难找到了。”
萧北梦当然知道琼露乃是盛產於天顺东河道的美酒,但却没有喝过。不过,虽然没喝过琼露,萧北梦对酒的好坏却是分得清的。
向井的“琼露”,色昏味浊,跟好酒搭不上半点的关係。
同时,萧北梦抬眼看去,明显发现,装“琼露”的酒罈子和自己买的那两坛老米酒的罈子似乎有那么几分相似。
江破虏显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拿起其中的一坛老米酒,直接拍去了泥封,给自己倒了一点,而后轻轻地抿了一口,片刻之后,甚是疑惑地看著向井,问道:“向井,你的琼露是在走马镇上买的么”
向井一愣,继而信誓旦旦地说道:“怎么可能我这坛琼露可是托人高价从东河道买来的,一直捨不得喝,这趟出门,特意带在了身边,以便遇上投缘的朋友,好拿出来招待,怎么可能是在走马镇上买的呢!”
“你们尝尝,看看这两罈子酒的味道是不是一样的。”江破虏给萧北梦和向井一人倒了小半碗的老米酒。
两人先后尝了一口,萧北梦有些憋不住笑,向井的“琼露”分明就是走马镇上的老米酒。
而向井把酒喝完,把酒碗在桌上重重地一按,义愤填膺地说道:“走马镇这么个小破地方,还真不能小瞧它呢,造的假酒都卖到东河道去了,本事都通天去了。
萧兄,你的这些酒是从哪里买来的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去,我找他们理论去。骗银子事小,骗我向井没有招待好朋友,这可是天大的事情!这事,过不去!”
说完,向井装作要起身的样子。
萧北梦还真准备將饭铺的位置告诉向井,看看他接下来准备怎么演,但转念一想,人艰不拆,出门在外,都不容易,就放他一马,笑道:“向兄,算了,无凭无据的,你找人家理论,也论不出个道理来。
琼露也好,老米酒也罢,你的情义满满,我们心领了。”
“还是萧兄大度,向某就饶他们这一回。”
向井当即稳稳地坐在了椅子上,並连忙给江破虏和萧北梦斟上了满满的一碗酒,道:“两位,这些不开心的事情,我们暂且把它们丟一边去,我们今朝有酒今朝醉,管它把我们灌醉的是什么酒呢!”
三碗酒下肚,向井便红了脸,同时很是自然而然地给自己盛上了一大碗米饭,开始大口扒拉起来。
吃饭自然要吃菜,他一边对桌上的几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