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暉彻底暗去,一座规模不算小、白墙灰瓦的福德庙出现在了萧北梦的视线当中,掩映在山间的小路旁。
小苍镇官署里的老头没有说假话,这座福德庙的確是新修建的,外墙还看不出多少风雨侵蚀的痕跡,庙中的神像身上的油漆还很亮眼。
並且,供桌上还有一些水果和熟食,显然经常有人过来祭拜。
在福德庙的后堂之中,有几张用乾草铺就的木板床,应该时常有人过来留宿。
其实,以萧北梦的实力和经歷,要对付一晚,隨便找个地方都行,甚至可以打坐修炼一个晚上。
他去小苍镇投店,也不过是本著能舒服一点就舒服一点的想法。现在跑到福德庙来,却是被小苍镇官署的做法给勾起了好奇心,想要看看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先找了一张木板床,盘坐了下来,闭目修炼。
约莫修炼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夜色已经深沉,整座福德庙都黑了下来。
萧北梦结束了修炼,和衣在乾草上躺了下来。
时间缓缓过去,福德庙之中一片寂静漆黑,只能听到萧北梦微弱的呼吸声,他现在是艺高人胆大,儘管知道今晚不会太平,却仍旧很放心地睡了过去,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约莫晚间亥时的时候,一道黑影翻过了福德庙的围墙,很是轻车熟路地向著福德庙的后堂走去,脚步放得很轻,径直来到了萧北梦的身旁,而后从怀中轻轻地取出一个瓶子,从瓶中倒出些许液体在毛巾上,隨后將毛巾轻轻地覆盖在萧北梦的嘴巴和鼻子上。
片刻之后,黑影將毛巾从萧北梦的脸上拿开,而后点燃了火摺子,露出一张消瘦且苍白的年轻人的脸庞。
年轻人轻轻地冷笑了一声,將萧北梦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后將萧北梦扛了起来,径直出了福德庙。
离著福德庙不到半里远的一片小树林里,有一座隱秘的木屋。
年轻人將萧北梦径直扛到了树屋当中,直接將萧北梦给扔在了木屋中的地上,气喘吁吁地说道:“看著也不胖,怎么如此沉重,差点没把小爷给压死。”
稍稍喘了几口气,年轻人便开始在屋內的木桌上开始捣鼓起来,时不时地从桌上一堆的瓶瓶罐罐当中取出不知名的黏黏糊糊的东西,放在一个石窝子当中,不停地捣弄著。
约莫捣鼓了半个时辰之后,年轻人总算捣鼓完了,而后端著石窝子来到了萧北梦的身边,將萧北梦翻转过来,侧身躺在地上,而后將石窝子放在萧北梦胸口的位置。
紧接著,年轻人从腰间拔出了一把闪著寒光的锋利匕首,而后解开萧北梦胸口的衣服,直接用匕首刺向了萧北梦的胸口,分明是要取萧北梦的心头血。
匕首准確且狠辣地刺在了萧北梦的胸口之上,只是,令年轻人诧异的是,锋利的匕首像是刺中了一块精铁,竟是没有刺进萧北梦的胸口半分。
年轻人以为自己眼了,连忙揉了揉眼睛,但是,匕首的刀尖正明明白白地抵住萧北梦的胸口,进不了半分。
他当即发力,用力前刺,但匕首仍旧前进不了半分,於是,他用双手紧握著匕首,继续发力。
最后,年轻人已经把脸皮涨得通红,仍旧不能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