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姣身体一僵,一动也不敢动,“嬤嬤,我……我好像要生了。”
这是,羊水破了
“放轻鬆。”何嬤嬤面容放缓,安抚著少夫人的情绪,“別怕,我去叫人!”
“嗯。”云姣小声应了,趁著嬤嬤和桃香不注意將那生机翠绿的药丸送入口中。
官道上,周宴之扬鞭策马,归心似箭。
祖父寿辰已过,他身上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可祖母非要他好全才允他出来,那怎么能行姣姣临盆大约就在这几日了,他怕赶不上,只好留书一封,提前偷偷离开!
至於石竹,等他將此事稟报了父亲再追自己吧。
青都府澜园。
布、铜盆、热水、银剪刀……该用的物什早已备好。
黄嬤嬤原本就严肃的面容此时更显冷厉,一项一项地指挥著丫鬟们行动,镇定自若,忙中有序。
云姣咬著唇,似是忍受著极大的痛苦,她纤细的手指抓著床幔,指节泛白,额间冷汗涔涔。
“少夫人,还得一会儿,您先不要浪费力气,吃些东西吧。”
黄嬤嬤示意一旁的小丫鬟將好入口的莲子蛋羹端了过来。
云姣此时的注意力全被疼痛牵引著,如何能吃得下东西摇了摇头,將头偏了过去。
周宴之匆匆下马,刚一进院中,便察觉到了不对,空气中似乎都瀰漫著一种紧张的氛围。
赤阳原本在外面守著,见了自家世子的身影,眼睛睁大,他没看错吧
“夫人正生產……”
周宴之心中一紧,竟还是回来晚了吗
急匆匆地换了身乾净的衣服,推开门,便看到了这样一副场景:
女子脸色憔悴,额间的汗珠滴落,唇色被咬得发白,显然是有些意识不清了。
偏偏此时一丫鬟將碗递到那女子的唇边,似是强行要餵个那小娘子什么东西。
周宴之惊怒交加,上前便是一脚,“混帐东西!要对她做什么!”
一瞬间,他脑海中思绪翻涌,那是什么毒药落胎药莫不是家中表面上答应了他要娶姣姣,背后却想要姣姣的命
丫鬟跌在地上,顾不得碎了一地的青瓷碗,连忙磕头,“世子饶命!世子饶命!”
黄嬤嬤心中一惊,原本口中想说的產房血气重,还请世子爷先出去的话语默默地咽了回去,解释道,“少夫人体弱,避免过一会儿生產时没力气,需先吃点东西。”
周宴之沉默一瞬,上前握住女子的手,低声问道,“少吃些”
见那小娘子没说话,接过重新呈上来的蛋羹,他舀起一勺,“来。”
云姣心中很是慌乱,屋子里除了桃香没有一个是她熟悉的,明明知道不应该,可在看到周宴之的身影时,她心中竟渐渐安定下来,甚至生出了几分依赖。
“都怪你!”
那小娘子似是委屈极了,埋怨著说道。
周宴之低声哄著,“好好好,都怪我,是我来晚了。”
他小心翼翼地餵著女子吃东西,用帕子擦掉了女子鬢髮间的汗,注意著她的情绪。
隨著时间的推移,腹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