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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清冽,仿佛温和有礼,但刘文卫却反而提起了心,毕竟从前两州来看,这位储君殿下洞若观火,绝非可轻忽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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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病非在肌骨表面,而是內结於心引起的风寒……”
黄大夫开了味“安神汤”,说实话,这汤其实没什么大用,只是一些富贵人家的夫人的心里安慰罢了,若药病好,还需自己心中舒缓开阔才行。
待到大夫离开,周宴之沉著脸一言不发,坐在床榻边,“姣姣,起来喝药。”
榻上的女子仿若一朵摇摇欲坠的兰,虽美丽却似脆弱得一碰即折。
云姣没有抗拒,乖乖地起身喝药,她不能倒,她怕自己倒下后寧寧无人可依
周宴之扶著女子,心中怨气衝天,他真觉得那天沈仪安打轻了!
明明之前他和姣姣生活得好好的,姣娘也答应了同他一起回京!结果沈仪安这个不祥之人一来,那小娘子就病了!
好在姣姣没有像往常一般,见过沈仪安后便对他心生抗拒……
“慢点喝。”见女子似是喝得有些急了,周宴之忙拿起一旁的帕子为其拭去嘴边的药汁。
喝过药,漱了口,云姣任由那人揽著自己。
二人半躺在榻上,一时间,竟是难得静謐的时光。
云姣依偎在那人的怀中,目光忍不住落在了他的脸上。
周宴之,她在心里默默地念了一遍名字。
这人確確实实生了一张好麵皮。
面冠如玉,目若朗星。
想到这里,她一阵恍惚,这段时日,她一直在想,对於周宴之,她到底持了一种什么態度
她思索了许久,才恍然发现,她现在是不抗拒他的,明明他最开始那样的逼迫於她
可是,可是他的温和、体贴,甚至对待寧寧都是细致照料……
日日相处下来,云姣如何能硬下心呢
是的,她似乎对待周宴之……
云姣抿了抿唇,一时难以接受自己心底的情感。
一面是夫君沈仪安发觉真相让她想起了曾经,一面是自小父母教诲女子要贞顺恭敬,一面又是自己似乎没有那样討厌那人,反而可能有些……
种种矛盾的情绪交织,云姣思虑过多,便发了热。
周宴之的手臂环住女子的纤细的腰身,一下一下地抚著女子的脊背,忽然,一道小小的拉力感从腰间传来。
他低头一看,便见女子眨了眨眼,小声问道,“你,你会一直对寧寧好吗”
“就像对待自己亲生孩子那样好……”那小娘子补充了一句。
周宴之心中警铃一响,立刻意识到这肯定是姣姣对自己的考验!
他面色不变,反问了一句,“寧寧,不就是我周宴之的亲女儿吗”
好一句亲女儿,说得云姣脸上忍不住浮起了丝丝赧意,又问道,“那会一直一直对她好吗
“即便,即便我日后不在了”
听见女子那晦气的话,周宴之“呸呸”两声,沉著脸很是不高兴,“胡说八道什么!”
“没有胡说。”云姣拽住了那人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