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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福悬在半空的心落了下来,退出大殿时,才发觉自己的额头上已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姑娘不用收拾这么多,州府那边都有的。”侍女笑著开口。
“嗯。”云姣捏了捏自己袖中的金簪,想著到了人多的繁华地段,她就有可能离开了,再不济也能寄出去几封信吧。
她心中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东西不是她的。
但她身上的首饰只有那串珊瑚珠,拿去换钱她捨不得,这才偷偷地藏了一支簪子。
大不了等回去了,她让周宴之还他三支好了!
一支簪子换三支簪子,他们公子若是不傻,怎么都会同意的。
朱府最近上上下下都喜气洋洋。无他,因为他们老爷调任了!
朱仁满面红光,原本他盯著的位置是常州知州,原知州据说因欺上瞒下被京中来的贵人罢免了。
万万没想到调令下来竟然是苏州同知,正五品官,整整越了两个品阶,主要是协助知府大人管理政务。
朱仁心中喜悦至极,他终是要光耀朱家门楣了。
马车即將启程,白姨娘面上难掩焦急,玲姐儿被安置在了莲华寺,若是一直在此处她还能私下照应照应。
翠儿上前,在白姨娘耳边小声道,“姨娘放心,奴婢將银票都送到小姐手上了。”
白姨娘心中的担忧终於是鬆了松,此番老爷升迁离开,她与玲姐儿怕是母子缘分到此,再难相见了。
殊不知苏州李知府心中正嘀咕著,也不知这新上任的同知是哪冒出来的,看其仕途履歷只能说是中规中矩,並无突出政绩。
要说出彩之处,只能说一年前一名姓沈的解元出在了庆阳县,这算是县令的教化之功。
沈仪安,沈仪安沈仪安!
李知府越想越熟悉,不对,这位沈解元似乎就是今年殿试的状元郎!
连中六元不是谁都行的,可以说到哪里都响噹噹,难怪!难怪!
李知府摇头嘆息,感慨这位朱县令的好运道。
黄昏时分,霞光满天。
“哇——哇——”小孩子哭声格外响亮。
周宴之手忙脚乱地哄著,“寧寧怎么了是不是冷了”
他拿起一旁的锦被盖了上去。
寧寧小腿蹬了蹬,几下便將碍事儿的被子踢到一旁。
周宴之不得已,只得將小人儿抱在怀里,轻轻摇了摇,“寧寧是不是也想娘亲了”
“也不知道她究竟在哪里”
“有没有受伤”
“有没有害怕”
“有没有想我”周宴之顿了顿,怀里的小娃娃睁著水润的大眼睛,不知何时已经不哭了,他接著补充,“……和你。”
忽地,门被敲响。
周宴之开口,“进来。”
影一进门,“稟世子,没有发现画上人的踪跡。”
周宴之抬头,“没有你们不是影卫吗不是最擅长侦查追踪了吗一个大活人就能这么凭空消失不成”
许是因多日一丝消息也无,他情绪有些失控。
该找的地方他都找了,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