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安!你给我站住!”
这厢周宴之出了朱府,直接上马离去。
朱仁说其夫人曾在祈福日於白山寺见到姣姣,州牧夫人带著她们这些官员內宅女眷前去拜访了这位贵人。
他攥紧了韁绳,面无表情。
如今苏州,能被称一句贵人的,还能有谁呢
周宴之的视线落在了正南方,那是官衙的方向,亦是如今被作为太子殿下南巡的休憩之地。
“咴——咴咴——”
马蹄扬起,带起了细小的尘土飘在空中。
五福酒楼。
伙计百无聊赖地擦著桌子,自从前些日子出了事儿,他们酒楼的生意可不好做了。
“诸位公子想吃点什么”看见进来一行人,器宇轩昂,穿著不凡,明显是非富即贵。
伙计將巾子往肩上一甩,又一搭,上前笑著介绍,“我们酒楼最有名的就是千里蓴羹、水晶膾、玲瓏牡丹……”
参军手一摆,拿出一令,“官差办案,勘测现场!”
伙计诺诺退下,心中一苦,完了,接下来这段日子,酒楼里估计又来不了几位客人了。
沈仪安目光环视一周,隨后一处一处地检查。
他蹲下身,看向柱子上被箭矢射出的痕跡,虽是民间最普遍的锥形箭头,但深度却三寸有余,若物料普通,显然是无法达到这样的效果的……
“沈大人可有发现”
沈仪安笑了笑,望向窗外不远处的几棵树木,“不如我们再去那边瞧瞧”
参军满口应下,“行!”
官衙处。
“殿下在哪”周宴之下马直奔院中而去。
能进玄甲军的,多是些有能力的世家子弟,自然认得国公府世子。
近卫杨时上前拦住,“世子且慢!殿下此时在內院……”
周宴之缓缓地开口,“內院怎么就不行了之前在东宫时,本世子也不需要通传啊。”
“世子莫要见怪。”杨时笑了,“今日不同往日,殿下內宅有了女眷,自是不能同往常一般。”
“世子且稍等,容在下进去稟告,免得衝撞了。”
“不必了。”周宴之似笑非笑,“我竟不知殿下何时竟有了……”
他顿了顿,心中隱隱的猜测让他无法再开口继续。
周宴之扯了扯嘴角,若他的猜测是真的,进去也无济於事,根本见不到他想见的人。
他思忖片刻,骤然离去,丟下一句,“午后待殿下得了空,我再过来。”
周宴之离开玄甲军的视线,並没有出府,脚步一转,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阳光落在了桌案的书卷上,形成了几道光影。
“殿下,周世子刚刚来了。”元福垂首。
“嗯。”齐佑璋神色自若,仿佛早已知晓。
元福低眉顺眼地立在一侧,旁人不知道,他身为殿下的总管太监,可以说將此事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大概除了执行任务的影一,就他知道的最多了吧。
后院的角落,绑了个鞦韆架。
半枯的藤蔓缠绕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