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院中有头有脸的禽兽,都陆续退场。
刘汉东对这个院子彻底没了兴趣,禽兽都玩完了,何雨水的搬走,让他对院子最后的乐趣也消失殆尽。鑑於自己如今的职位,继续住在这个小四合院確实显得太过简陋,於是他也决定搬家。
2019年,许大茂躺在病床上,身旁的妹妹和外甥满脸泪痕,而他自己却一脸平静。“哭什么呀我这岁数也算是喜丧了。况且咱院子里那么多像禽兽,一个个都不得善终,我这个被他们叫做坏种的反倒能得善终,这是好事。大外甥。”
许大茂的外甥赶忙应了一声,向前走了一步。“等我死了以后,你把我的骨灰全撒了,撒到海里去。你舅舅我呀,一辈子被困在这四九城,临老才发现外面天地广阔。等我死了,把我撒到大海里,我要继续往远处看。”
外甥点点头,应道:“知道了,舅。”许大茂拍了拍床边的扶手,喃喃道:“傻柱,你茂爷我来了,咱俩接著斗下去。”
许大茂离世半年后,刘汉东在保卫人员的簇拥下走进了医院。何雨水躺在病床上,病魔的无情折磨已將她脸上的血色消磨殆尽。瞧见刘汉东进来,她像是突然被注入了一丝生气,缓缓伸出手。刘汉东赶忙上前握住,心疼地说道:“雨水,生病了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汉东哥,我这病已经没救了。早点告诉你,也不过是让你徒增悲伤和牵掛,还不如现在才说。”何雨水虚弱地回应。
刘汉东长嘆一口气,看著病床上的她,心中满是怜惜。这个女人一生孤苦伶仃,好不容易在何晓身上寻得一丝温暖,过上了点好日子。他轻轻拍了拍何晓的肩膀,“何晓,你做得很好。”
何晓抬头看了看这位叔叔,虽说从未谋面,但瞧著那些警卫,便知眼前之人非比寻常。没想到姑姑竟认识这样有来头的人。面对夸奖,何晓有些靦腆,只是笑笑,没敢多说什么。
“哥,你让他们都出去吧,咱俩说会话,好吗”何雨水轻声请求。
“行啊,雨水。”刘汉东打发保卫人员出去。
“哥,小娥嫂子呢”
“你小娥嫂子前两年就走了。”
“那茜茜呢”
“茜茜啊,她现在在南方带孩子,她儿子在南方当干部,事务繁忙走不开。”
“那你就一个人啦”
“对,你嫂子走了以后,我就一直一个人,习惯了。”
两人接著聊起了许多过往。何雨水告知刘汉东,许大茂半年前也去世了。刘汉东点点头,表示知晓。“许大茂死后,他外甥找到我,说他舅临死前还嚷嚷著要跟我傻哥斗一场呢。”
聊到最后,何雨水的精神似乎耗尽了。她微微仰头,轻声问道:“哥,要是那时候没有小娥嫂子,你会找我吗別骗我。”刘汉东沉默片刻,嘆了口气说:“不会,因为你哥……”
“谢谢你啊,汉东哥。”何雨水说著,握著的手瞬间鬆开。刘汉东又是一声嘆息,隨后缓缓转过头。
曾经的故人就如同秋天的落叶,一片接著一片地飘零而去。他意识到,自己也该踏上属於自己的归程了,这个充满回忆与变迁的世界,终究在不断地前行与改变。
完结了!虽然按照大纲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