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孩的肌肤那么温润。
“我看到车了,以为师姐也在。”路明非说,他在山崖边凸出的石头上坐下,脚下十几米的地方瀑布碎成白色的泡沫,犬牙交错被开採出来的石料稜角分明却又凌乱地堆在山腰,泥土年满它们之间的缝隙,苔蘚长满石面、石块间的缝隙里生命力旺盛的草本植物肆意生长。
“她临时有事,把钥匙给我叫我自己开上来的。”苏茜也在他身边坐下,纤细的双臂环著膝盖,裙下神秘的领域若隱若现,几缕髮丝在她的脸颊上拂过,“听说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路明非心说我以为是妹子你故意把人支走要共度二人世界呢他拿出来两个高脚酒杯,给自己和身边的女孩各自斟满,金黄色的酒液在杯中激盪、
少许的酒溢出杯沿。
然后他把剩下的威士忌放在旁边微微冒著寒意的山泉水中,转头示意苏茜尝一尝。
“嗯”女孩微著眉稍稍抿了一口,忽然修长的眉宇就舒展了。
“还行吧苏格兰產的格兰菲迪,清新梨子苹果香哦。”路明非笑笑。
“还是辣。”苏茜嘟嘟嘴,脸颊鼓起来像是两个小包子,不过这样萌的表情只出现了一瞬间,路明非心说萌妹真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发明。
“酒嘛,总是辣的。”他说。
这时候天光璀璨,从这里向下眺望可以可以看见因为过度开採而裸露出白色岩层的山脊,也可以看见山脊如巨蛇的脊柱延伸到数万数十万公顷的森林里、渐渐被埋没於黑松与红杉繁茂的树冠下。
夜幕下的树海隨风荡漾,从芝加哥通往山谷校园的铁轨笔直地穿透这片暗红色的海洋。
八月正是树叶繁茂的时候,堆在一起的叶子成了层层叠叠的波涛,黑松和红杉共同组成不同的山色,在夜幕下显得像是顏色深浅不一的卷,斑驳且深沉,哪怕巨匠也难有这样的笔触,更远方的山顶起伏柔美,则宛如少女的脊背。
其实在那些厚重的山色间还零星分布著少有的几个由木头房子共同构成的建筑群,以前是一个接一个小小的聚落,可以让矿工在山里暂且歇脚,如今被学院改造成前哨站,里面长期驻扎著冷酷的专员,他们用重型武器守卫著这座学院的外围,少有武装组织能够突破这些人的防线。
“小时候我们家小区后面没有开发,还是座不高的山丘,有一条很小的水泥路通向山顶,山顶上光禿禿的,全是碎石子鹅卵石,敲开能看到寒武纪时的化石痕跡。”苏茜伸出一只手臂,对看远山张开五指,从五指的缝隙中去看堆叠起浪潮的树海,她的声音无悲无喜,但眼晴闪闪发亮,
“我爸爸会和他的朋友在那些石子上面铺野餐毯子,喝啤酒打扑克,吹一些和他们那些人毫无关係的牛皮,我就看著山下好像延伸到天际线尽头的城市发呆,那时候车还没有那么多,但人很多,每一栋房子的灯都亮著,於是整个城市都亮起来把手拢在眼晴前面去看会觉得那是一座佛龕,烛火如山如海。”
路明非大口大口地喝看威士忌。
越是走近苏茜的心里他就越是发现其实这女孩根本就和他是一类人,都有那么孤独的过往,黑暗中只能自己蜷缩著才能不去害怕那些游走在窗外的、想像中的鬼怪,即使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