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蘸白吃的,炒了个下饭的回锅肉,
师兄你是安徽人来著,我还从网上学了道方腊鱼。”
路明非一愣。
他记得自己应该没跟康斯坦丁说过他来自合肥吧夏弥怎么知道自己是安徽人。
“师兄你不会忘了吧,以前我也是仕兰中学的学生来著。”夏弥歪歪脑袋,眼晴眯起来。
记忆深处在这一个世界线关於夏弥的一切原本都只是一团黑色仿佛浑圆的虚无,可此时那团虚无的黑色裂开缝隙,缝隙里有流水般潺潺涌出的回忆。
那些记忆如此模糊,又带著飘忽的体香,还有仿佛绵延不绝渐沥沥的雨声。
一:
当年跟一家分道扬后路明非坐上叔叔丟在角落里吃灰的自行车从城西骑到了城南,
自行车后座上捆著编织袋、编织袋里塞了衣服被子和其他东西,颇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復还的豪迈和悲壮。
实则路主席心中也深感悲凉想著莫非真要露宿街头跟流浪的大哥们抢垃圾桶
一边暗自神伤一边站起来蹬自行车,蹬著蹬著他就碰见了刚从一条出了事故的高架路附近路过的夏弥。
这个世界上缘分就是这么奇妙,人潮熙攘风来云去,有些人一万次擦肩而过都还仍旧陌路,偏偏他们就在命运的缝隙中对上了目光。夏弥说同学好巧,路明非心中一惊事隔经年的回忆如海如潮让他记起这个女孩,他问你认识我
“路明非路师兄嘛,我们在学校里见过哦。”夏弥眯著眼睛笑,像是只小狐狸。
路明非刚想说话肚子就咕咕咕的响,他脸色一白告辞离开,但夏弥拉住他的衣角说能骑自行车送我回去么,我请你吃麵条啊。
路明非犹豫再三。
“我中午煲了牛腩矣,好多好多牛腩。”小师妹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牙齿上流淌著微光。
最终路明非还是没能抵挡得住牛腩面的诱惑,就这么稀里糊涂一起被师妹捡回了家。
更多的细节实在想不起来了,脑海中那些回忆的碎片风一样打著旋儿的坠落拼凑成一段完整的经歷,他只记得自己在夏弥家里吃了好大一碗牛腩面,那个房间的中央摆著有蓝色罩单的大床,角落里则佇立著老式的五斗柜,女孩的行李箱被打开来平摊著放在地上,里面满满当当堆满了衣服。
那天雨过天晴,窗外巨大的夕阳坠落,落地窗边那株很老很老的梧桐树摇摇晃晃哗啦啦的往下落著叶子。
很奇怪,路明非原本记著要跟夏弥打听一些关於楚子航的事,可那天在她家里就是一句话都没问出来。离开的时候女孩坐在落地窗前面的椅子上蜷缩著,小小的下巴搁在膝盖上,两只脚从裙摆的
路明非说你要离开吗
夏弥於是抬头去看他说嗯,这座城市已经没什么值得继续待下去的东西了,我要去北大附中。
一一小师妹的身体微微前倾,纤细的手臂撑著桌面。
那件罩在衬衫外面的蓝毛衣让她看上去像是一只温润的绵羊。
百叶窗缝隙中照进来的光柵里两个人四目相对,呼吸的频率都几乎相近,路明非的表情越来越凝重而夏弥也渐渐收敛了轻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