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死。
初十那天,两人吃过早餐,拎著个小行李箱便去了机场,坐上容君珩的私人飞机。
在榕城时还是寒风凛冽,飞机停稳在港城国际机场,一下飞机便被暖阳包裹全身,感觉身体里的湿气全都晒没了,整个人都暖烘烘的。
容君珩看著她仰面享受暖阳的娇俏模样,唇角不自觉扬起:
“走吧,我们先回家,晚点再带你出来逛逛。”
“嗯。”
阮芷被他牵起手朝不远处走去时,不由惊了下。
六辆迈巴赫停在面前,每辆车前都站著三名黑衣魁梧男人,个个戴著黑色墨镜,肃穆又嚇人。
见两人走近,一名娃娃脸的年轻男人站在最前面,带著一排站的男人们齐齐弯腰,声音哄亮如钟:
“容生,容太,新年好,欢迎返港。”
一句新年好,让阮芷震惊之余又莫名觉得有些喜感。
下意识望向身旁男人。
男人面容冷峻,威仪,一袭黑色衬衫,领口微敞,高大挺拔身躯隨意站著,却周身縈绕著股俯瞰天下的强大气场。
对这样的排场,他显然习以为常。
轻嗯一声,牵起阮芷的手朝中间那辆车走去。
阮芷能感受到那些人墨镜下的眼在打量自己。
被乌泱泱一群似黑社会的魁梧壮汉盯著,说没有压力那是假的。
但她挺直腰杆,儘量目不斜视跟著男人的脚步。
等两人上车后,黑衣男人们迅速上了其他车,气势磅礴的黑色车队缓缓驶离机场。
阮芷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容君珩在港城的背景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再顶级的豪门也不会如此高调被一群保鏢接机吧。
“在想什么”
容君珩见她冥思苦想的小脸,將回復了一半邮件的笔记本放下,握住她手捏了捏。
阮芷收回望向窗外的视线,眼神复杂望著他:
“ 你平时出门都是这样吗”
一路上,她明显感觉到跟在后面的车时不时从后面超上来,前面的车也会降下速度,跟在他们后面。
不管怎么变,他们的车前后都会有车挡住,其他车辆插不进来。
“差不多吧。”
容君珩沉吟,“以后你会习惯的。”
习惯
习惯这种出门被严密保护的生活
阮芷深吸一口气,故作戏謔问:“你的车不会也是专门防弹的吧”
话音落下,车前排明明还坐了两个大男人,阮芷却觉得静得落针可闻,连呼吸声都感觉不到了。
直到容君珩嗯了声,她神色微变,挤出一抹笑,凑近他,小声问:
“你……不会是混黑的吧”
不怪她这样想,小时港剧看多了。
尤其是早年港城本就是黑势力猖獗之地,他这作派还真像那么回事。
或许是她猜错了,但一颗心悬著,她不问出口只怕会抑鬱。
容君珩对上小丫头澄澈眸底的那丝忐忑不安,不由勾唇,揉了揉她头顶髮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