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道:
“你知不知道我爸不能再生育了他跟你之间不可能再有孩子!你明不明白你以后连个自己的孩子都不能有!你嫁给他图什么”
“我知道。”
女人清冷嗓音骤然打断容澈越加激动的情绪,他微怔后绷紧脸。
“……我爸跟你说的”
“不然呢”
阮芷的平静跟他形成鲜明对比。
“容澈,你自信过头了。”
“不管是那身皮囊还是內在灵魂,你爸都比你优秀太多了,再过二十年你都比不上!这么优秀的男人,爱上他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吗你有什么可怀疑的”
“至於能不能生孩子……”
她伸手不自觉抚向大衣下的肚子,勾唇:
“我自己都不介意,你瞎操什么心”
跟他那个舅舅一个样,閒得慌。
“你还是多想想,万一將来你爸把他的財產都留给我,你准备怎么办吧。”
容澈冷沉的脸变得铁青:“不可能!”
她以为他爸是那种会被女人牵著鼻子走的男人吗
“有什么不可能”
阮芷似笑非笑的脸驀地一冷,
“你安分点不好吗一再挑拨我跟他的感情,有你这样的儿子,哪个做爸的不寒心”
容澈漆黑的眼泛红,死死盯著她:“阮阮,你別逼我。”
她是他爱的女人,不想到最后撕破脸,朝她伸出爪牙。
对峙数秒,阮芷站起身,居高临下睨著他:
“到底是谁逼谁我不想再跟你扯上关係,你非得要凑上来找存在感。”
“这是最后一次了!小澈。”
小澈两个字她咬得极重,完全是长辈对晚辈的称呼语气。
“別忘了,你也是我“儿子“。”
说完,不再看脸色难看到极致的容澈一眼,她径直离开。
容澈低头僵坐在沙发上,搭在扶手上的一只手紧握成拳。
良久后才似下定某种决心般,倏然起身下楼。
小客厅旁边的屏风后,一道修长黑色身影抱臂倚在墙上,秀气的娃娃脸冷冰冰的,见两人都离开后,掏出手机发了条信息出去。
【告诉容生,他再不醒过来,他小娇妻就被他儿子撬走了。】
义大利,医院病房里。
阿星收到信息时,病床上的容君珩正好颤了颤沉重的眼皮。
“艹,他个扑街啊,敢撬他老子的墙角。”
阿星看完信息气极攻心,回语音过去,“早说了,他就是个养不熟的小畜生,趁他老子病,要他命,等小爷回去,非得一枪嘣了他不可。”
“……谁撬……墙角”
略带虚弱的沙哑嗓音骤然响起。
阿星顿时狂喜,扑向床边红了眼:
“boss,你终於醒了,太好了,就知道你命大,不会有事……”
“……老子只是胳膊中枪,失血过多,不是心臟,能有什么事。”
容君珩意识清醒些,睨他一眼,他是不是太夸张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