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冷了几分,手指直直地指向门口。
“我不想见你,让我一个人冷静一会。”
此刻,琴积攒了一路的委屈和无奈在这一刻瞬间爆发。
她为了蒙德的安稳,在各方势力间周旋,承受了多少压力,可迪卢克连让她解释一句的机会都不给。
她的声音带上了怒意、难以掩饰的委屈,音量也不自觉地提高了。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蒙德啊!前辈,我不是真的想跟愚人众和好的啊!”
迪卢克眼见你琴还有了脾气,气的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身,跟琴争吵了起来!
“让一个手上沾着蒙德人血债的博士‘多托雷’帮忙?这就是你说的为了蒙德!”
他往前倾了倾身,质问道:“我问你,前些日子,多托雷就那么在蒙德城的大街上肆无忌惮地走着,你让蒙德人怎么看待你们西风骑士团?”
“把一个刽子手当成座上宾,这就是你的办法?”
琴的手指蜷缩着攥紧了一脚,声音低得像蚊子叫。
“阿蕾奇诺说过,会好好约束他的……”
“哈!” 迪卢克突然低笑出声,眉梢挑得老高,笑声里裹着刺骨的寒意,
“然后,你就信了!啊?你居然会相信一个愚人众的保证?琴,你这些年的骑士团生涯,都学到了些什么?”
这句挖苦让琴紧绷的神经 “啪” 地断了,积攒的委屈和压力瞬间冲垮了所有克制。
“我能有什么办法啊!” 琴的声音陡然拔高。
“迪卢克前辈,我能怪谁啊!怪风神?怪邵云?我只能怪我自己没有用!”
她往前踏了一步,双手攥得发白,指节因为用力而泛青。
“我是西风骑士团的代理团长!整个蒙德的担子都压在我身上,我必须做出决定!你知道我现在压力有多大吗?”
“我妹妹芭芭拉现在都已经彻底疯了!大团长的远征队伍还没回来!我不想办法救风神怎么办啊?难道我要躲在被窝里喊妈妈喊爸爸吗?!”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尾音破了个哭腔,在寂静的卧室里撞出嗡嗡的回响。
迪卢克看着琴泛红的眼眶和失控的哭喊,眼底的寒意不仅没减,反倒凝起一层更冷的冰。
你有苦衷,那我呢?琴你是要跟我比惨吗?
“琴,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你有苦衷,那我呢?你是要跟我比谁更惨吗?”
他心中那些被强行压下去的血色记忆又翻涌上来。
“你知道我这几天怎么过的吗?我只要眼睛一闭上,就看见父亲倒在血泊里的样子!一遍遍在我脑子里转,像诅咒一样!”
月光透过窗缝落在他脸上,映出眼底密密麻麻的红血丝。
紧接着,迪卢克指出了自己与琴最大的不同,说道:
“你爸爸‘西蒙?佩奇’、妈妈‘芙蕾德莉卡?古恩希尔德’过些日子还能回来见你,他们会拍着你的肩说你尽力了。那我呢?”
“我是孤家寡人了!”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撕裂般的痛,
“我爸爸,就是被愚人众执行官‘博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