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依我看,过阵子想通了,自然就回来了。”
琴用力吸了吸鼻子,抬手胡乱抹了下眼角,强撑着平复翻涌的情绪。
紧接着,她轻轻推开爱德琳的手,站直身体,尽管声音还有些发颤,却努力找回了几分平日的镇定,
“哎,说到底还是我没用…… 爱德琳女仆长,要是…… 要是迪卢克老爷回来了,麻烦你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我。”
爱德琳看着她强撑的模样,心里也泛起几分不忍,郑重地点了点头。
“您放心,琴团长。只要老爷一回来,我立刻就去骑士团告诉您。”
琴微微颔首,没再说话,只是望着晨曦酒庄的别墅,眼神里翻涌着说不清的情绪。
有失落,有自责,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微弱的期盼。
……
与此同时,蒙德与璃月的交界“石门”。
迪卢克背对着璃月的方向,最后一次回头望向北方。
那片他守护了多年的土地,此刻却像隔了层磨砂玻璃,看不真切。
他低声念出那两个字:“蒙德……” 尾音被风卷走,只剩一声几不可闻的喟叹。
此刻的他已换下了酒庄主的常服,一身 “殷红终夜” 的礼服衬得身形愈发挺拔。
暗红如凝固的血,在阳光下泛着深沉的光泽,燕尾下摆随着转身的动作轻轻扬起,恍若燃到尽头的火焰余烬。
长发束成低马尾垂在脑后,多了几分利落,项间那枚菱形红宝石领针在领口闪烁,像一点未熄的火星。
表面上看,他身姿笔挺,眼神锐利,非常干练。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内心中的烦闷。
一切的问题,终究还是绕不开那个名字 —— 多托雷。
那个杀父仇人,那个戴着面具的疯子,出现在蒙德,让迪卢克满脑子里想的只有“复仇”二字!
当时,他甚至做好了被对方打死的准备,技不如人,认栽便是。
可他万万没料到,琴会挡在多托雷身前。
那一刻,迪卢克的心比被多托雷杀了更痛,比当年目睹父亲倒下更绝望。
他可以接受失败,可以接受死亡,却无法接受自己“守护”的人与仇敌站在同一阵线。
那种被最信任的人推开的滋味,比杀了他还难受。
……
(邵云:迪卢克,这回你能理解了我吧?)
(迪卢克:我理解了,走吧,我请你喝两杯。)
……
“算了,别想这些了。” 迪卢克摇摇头,将那些翻涌的情绪强行压下。
他展开随身携带的地图,指尖划过标注着港口与城邦的线条,规划起了未来的旅游路线。
“先去璃月,再坐船到稻妻离岛,从海只岛转去须弥的奥摩斯港……”
手指在枫丹与纳塔的标记间停顿片刻,他皱了皱眉,犯了难啊。
“是从拜达港去枫丹?还是穿沙漠去纳塔看看?”
思来想去,最终,他还是收起了地图,塞进衣服内袋。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