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之后,通知你的家属送来一百万不连号的现金,或者等值的金条,我就放你走,我在武江混不下去了,离开武江之前找你借点钱,不过分吧张总?”
张边桥一听是图财,心里安稳了不少,况且一百万对于自己来说也不算是伤筋动骨,乡巴佬就是乡巴佬,毛都没长齐还学人家绑架,连赎金都不敢多要,暗自嗤笑一声,便不再过多言语。
江涛抽出随身带的尼龙绳,把张边桥的双手背在身后绑了个死结,因为事先已经摸清了兰亭水榭的监控盲区,接下来就是顺着提前规划的路线,带着张边桥穿过丛丛灌木,来到兰亭水榭的后山。
由于后山不通车,最近的一条马路也要徒步走上十几分钟,所以边缘只用绿色的铁丝网围了起来,主要目的是为了防止野生动物入侵或者游客误入。
江涛从后腰拽出一个液压钳,不到一分钟就把铁丝网剪出一个口子,带着张边桥钻了出去,随后还把铁丝网尽可能的复位,从始至终都没摘下手上的丁腈橡胶手套。
一路踩着落叶来到高处,张边桥像一只死猪一样往地上一躺,嘴里嚷嚷着:“实在走不动了,不行还是毙了我吧。”多年奢侈糜烂的生活,张总早已被酒色掏空。
江涛抬头看向天空,月明星稀,此时已经过了十二点,随即蹲下身子,从张边桥兜里摸出手机,说道:“张总,顺便麻烦你个事情,我知道你跟孙连鹏孙区长私人关系很好,我不管你用什么理由,约他到临江水闸旁边的活鱼锅贴农家乐碰头。”
张边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思考着江涛的这番话。
先前因为官司,接触过几次,那个时候的江涛看起来弱不禁风,走路习惯性弓着腰,讲话也是吞吞吐吐,性格有些怯懦,张边桥从来都没把这个看起来就很好欺负的大学生当回事,难缠的始终是坚持让自己坐牢的江涛母亲。
方才在电梯口再次见到江涛,神情、体态、讲话时冷静的语气包括语言逻辑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之所以不敢过多犹豫,并不完全是因为江涛揣在兜里的武器,更多的是看到反差如此之大,脑子里不由自主冒出的几个字:狗急跳墙。
知晓了对方只是图财之后,张总一路上已经想到了一百种秋后算账的办法,既然不是狗急跳墙要杀人,那就先让这小子再蹦跶一会儿,现在让自己打电话给孙连鹏,无非就是想多敲诈一笔。
传闻孙区长在省委还有一个副部级的亲戚,如今惠安新区的建设如日中天,孙区长进市委那可是板上钉钉—没跑了。
这个时候拉上孙区长当垫背,也不用担心被追责,毕竟自己现在正在受到‘生命威胁’,事后自己再主动请缨拿下江涛,就可以靠上孙连鹏背后的大树,毕竟一个区长被勒索一百万,这事儿可不太好听。
张边桥思来想去,紧皱的眉头彻底舒展,这对自己来说可是好事啊。
“好,我打,你先把我手松开。”
江涛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张总,如果你不小心讲错了话,或者说服不了孙连鹏,那你可能就不是替他多掏一份钱那么简单了,机会只有一次,理由你可以再润润色。”
自认为已经看透了江涛的张边桥听到这种语气,顿时有些恼怒,沉着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