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双高邦帆布鞋。
众人因钱润泽的到来,在病房里聊了一阵子,医院清洁工以为人都走了,就推着清洁车闯了进来,又连连道歉,退了出去。
钱润泽识火候,借故要走。
“那什么,就不耽误你们事情了。”他视线穿过面前三个长辈的c形包围圈,朝沙发上投去,“正超,恭喜出院。”
这是他进门之后对白正超说的第一句话。
白正超冲他笑了笑,点点头。
“哎...”白卫邦扯住小钱的胳膊,“他大娘在家准备了一桌子菜,庆祝小超出院,你要是不忙,就一块儿去吃一点。”
他话是这么说,手上可一点也没松,跟铁钳子一样箍着小钱的胳膊肘。
“是啊,一块去吃一块去吃。”二娘也说。
钱润泽满脸为难,几欲推脱,当视线扫过那张笑盈盈的脸蛋时,他立马改了主意,伸手推了推帽檐,“吃,得吃。”
白卫邦拎起行李包,往上一促,抗在肩膀上,带头往出走,白卫城抱起一床被子,也抗在肩上,紧随其后,二娘又奔着陪护房去了,里外打量,确无遗漏。
白正超被小心翼翼的搀上轮椅,白正义十分自然的握住车把,范可可一巴掌拍开他的爪子,给他丢了个白眼,接过轮椅,推着离开病房。
蔺扶摇哈哈大笑,抬腿跟上,她的笑容似是自带磁场,牢牢的吸引住钱润泽的视线,连人带魂,都跟着走了。
......
四台车迎着夕阳,浩浩荡荡来到青年湖,宅院里已经停了一台白正英的车,白卫城的面包车比较宽敞,载着白正超,还有被子和行李包,白正义的车里放了轮椅,小钱又是客人,只好让二叔二娘的车调头去停在景区的停车场,另外三台车依次开进院子里停下。
众人脚还未落地,弥漫满院的饭菜香,就直往鼻子里钻。
白卫城扛着被子,抱着行李包就先进了屋,白正超推门下车,倚着拐杖单脚站立,蔺扶摇先一步下了车,上前来扶着他。
白正义从面包车里把轮椅拖出来,推了一半就被范可可截走,瞪着眼睛对他说,你啊,别碰轮椅,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吧。
老白耸耸肩膀,进屋凉快去了。
从院子上到堂屋,有个入户楼梯,多也不多,就三个台阶,足以让轮椅推不上来,只能靠人力去抬,白正超少说也一百五十多斤,范可可和蔺扶摇两个女人一人抬一边试了试,还是稍稍有些吃力,老白刚被范可可撵进了屋,她也拉不下脸再喊他出来帮忙,好在小钱停好了车,小跑着过来,三人合力下,把轮椅端上台阶。
不知有意无意,钱润泽弯腰抓底座抬轮椅的时候,碰到了蔺扶摇的手,准确的说,她大拇指感受到明显压感,虽然一瞬间就卸了力道,但对方的皮肤还挨着她的指背。
如若是范可可,可能不会在意这类旁支末节,她的钝感力有时堪比白正义,蔺扶摇不一样,她恰好对手这个部位尤其敏感,就像初次见面的那次会议上,老白接笔时也碰到了她的手,直接或间接的触发了她的隐藏被动————神游。
这次不知有意无意的肢体触碰,令她十分反感,无奈当时三个人同时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