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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真子!——龙树暗吸口气,这位虽是女道,却是声名极显的道门第二高手!据说武道上的修为仅逊梵音寺住持度因一筹。
龙树知道遇上劲敌,或许此处红山就是他埋骨地,他心中没有生命将逝去的悲伤,只有泊泊流动的鲜血,哈哈大笑道:“龙树领教道师高招!”纵身而上,手掌赤红如血。
“轰!”“轰!”
转瞬,度因、桑加,道真子、龙树这两对先天宗师已经交上手。
天策书院那名宽袖大袍的先天宗师呵呵一笑,看向朗赞道:“大唐天策申王侁,请朗赞宗师指教。”
申王李侁!——朗赞心里默念,大喝一声:“战!”腰间宽剑拔出,掠空而起,人未至,剑风已凌厉劈下。
洞真境、登极境的钵教僧人和赞普亲卫也各自选了对手迎战,有的是黄衣佛僧,有的是青衣道士,有的是天策书院的卿士、师士,有的是神策、龙武的武骑上将军;融合境的僧兵和王宫侍卫则以五至十人为群,围攻一名唐人的登极境。
丹巴和他最宠爱的三名妻妾、四个儿子被达瓦为首的八名赞普亲卫和五十名王宫侍卫护着,趁两方交战时,往西南第二处箭楼逃去。
***
萧琰驰马到西山外。
到了尉迟亭说的地点,因未见晋阳公主到来,她便跳下马,卸身上的甲胄。高手交战时这种铁叶甲起不到护身作用,反而是累赘。
刚卸完最后一块护胫,就见晋阳公主一行从南面驰马而来,身后烟尘滚滚,估约不下五十人。
萧琰纵身上马,迎上前去,晋阳公主左边是她熟悉的晋王,右边那位看不出境界,应该是洞真境,地位或境界应不及晋王低,否则不会行在公主右边——左为贵;跟随在公主后面的都是登极境:一色的淡黄箭袖,内着朱袍,腕戴护臂,头上戴着无翅幞头帽,帽前镶着黄色方玉,这是军中武骑将军的穿戴;箭袖的袍肩上又绣着蛟龙纹,这是“南衙禁军”的将服纹饰,显然他们是此次征蕃的神策、龙武军的武骑将军。
在这些武骑将军后面,还有公主的侍卫队。
“公主。”萧琰策马上前行了个礼,又向晋王行礼,道,“萧琰见过晋王。”
“哟哟哟!”晋王挤眉弄眼的笑起来,“对阿祯行礼只叫一声‘公主’,对我行礼是‘萧琰见过晋王’,小十七,你这是亲疏有别哟!”
萧琰愕然,只觉得与晋阳公主更熟悉一些,加上公主和她相处很随意,她心里也将公主当成半个朋友,行礼虽然端谨,但称呼上的确有些“亲疏有别”——当然她自己没意识到,被晋王指出来就有些愣住了。
李毓祯给她解了围,斜眉瞥眼晋王道:“的确是亲疏有别,不是么,晋王叔祖?”
晋王李载易揪着胡须哼哼两声,论血缘的确是你与她亲。眼珠一转,抢在晋阳公主之前,转头对隔了一个马身的竟陵郡王李行周道:“这是安平家的老三,名琰,字悦之。”说到“安平家”时,他语调略重,还向李行周挤了下眼,回头对萧琰说,“这是竟陵郡王。”
萧琰行礼道:“萧琰见过郡王。”
竟陵郡王心道:安平只有两个儿子,何时有了第三子?他心中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