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留意四处动静,却不曾察觉任何异常。
按理说,对方来不及逃遁,必定藏身此处……他目光来回搜索,热浪扑面而来,烟气熏得两眼酸。
他心中倏然闪过一个念头,老六的脑袋去了哪里?
火势开始减弱,延及芦苇根部的水面,“滋滋”
熄灭,泛起一片片雾气。
烟雾愈来愈浓,像不住膨胀的纱帐,裹住了整片芦苇『荡』。
“老大,那边!”
一个鲤祸挥剑指向东北角,惊声疾呼。
顺着剑指的方向望去,一个模糊的人影在烟雾里若隐若现,跌跌撞撞地绕开火头,向芦苇『荡』外逃去。
“活捉他!
我要扒了他的皮!”
为的鲤祸狞笑一声,当先扑去,鲤祸们蜂拥跟上。
泥水激溅,双方的距离不断拉近。
人影披头散,浑身赤『裸』,一手捂住口鼻,依稀出呛烟的咳嗽声。
与此同时,一道身影从无头尸体旁悄然浮出,潜入水下。
鲤祸各自散开,急绕到前方,堵住人影的去路。
“兔崽子,你逃得了吗?”
为的鲤祸目『露』凶光,足跟力一蹬,身躯电『射』而出,蛇剑化作一道疾吐的蛇信,刺向对方肋部。
听到啸声,人影转过身来,满嘴淌血,脸上『露』出一丝庆幸的喜『色』。
“噗嗤”
一声,蛇剑贯穿左肋。
人影无法置信地看着为鲤祸,“扑通”
摔倒在地,出一声嘶哑的呜咽。
“老六!”
为的鲤祸瞪着对方,惊愕失『色』,围上来的鲤祸瞠目结舌,愣在当场。
“怎么可能是老六?“你他娘的不是死了吗?”
“老六,你的脑袋……”
老六伸手比划,喉头“呀呀”
做声,血水不停地从唇齿间涌出来。
为的鲤祸揪起他,扒开嘴,往里看了几眼,森然道:“他的舌头、声带都被割断了。
该死,我们被耍了!
那声惨叫不是老六出来的,是阿真!
他一直藏在那里!”
他一把推开老六,往原处追返,奔出数步突然面『色』一变,厉声吼道,“糟糕,我们的马!”
“哗啦”
一声,水珠溅开,支狩真手抓长剑,浮出水面,踉跄扑向芦苇『荡』边的彪马。
他面『色』惨白,脸颊凹陷,身躯干瘪如柴,整个人仿佛瘦了一大圈。
这具鲤躯气血寥寥,无法长久运转冬蝉蛰藏术,气血大亏之下,支狩真几乎去了半条命。
更糟糕的是,醉泥果的『药』效扩散全身,连剑气对撞的疼痛也逐渐麻木。
加上芦苇『荡』被火烧烟熏,呼吸不畅,失去地利,他被迫暂时放弃诛杀鲤祸,先行出逃,再图它谋。
“希律律——”
彪马纷纷踏蹄,出高亢的嘶鸣,不容外人近身。
为的鲤祸率众疾扑而来,目光凌厉投向支狩真,撮唇出一阵嘹亮的呼哨。
彪马闻哨,鬃尾甩动,要向芦苇『荡』内跑去。
雪亮的剑光环身一扫,血花四溅,彪马纷纷中剑,吃痛四散狂奔。
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