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壮大的旋转水柱。
“你疯了吗,真要不死不休?”
金须鲤人疑怒交加,剑丸疾转。
莫非对方中了什么邪,否则怎会如此穷凶恶极?
丝丝缕缕的黑雾从剑气波浪里渗出来,“吃了你!”
黑雾激涌,向半空出野兽般的嘶吼声。
“这是你自找的!”
金须鲤人怒道,张口吞入剑丸,瞬间虚化,整个人化作一枚人形剑丸,犹如一轮冉冉转动的明月,森森寒光四溢,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鲤体化剑!
支狩真踌躇了一下,不知是该先去道场,还是留下来观摩这一场巅峰的剑道对决。
“嗡嗡——”
他腰间的剑囊突然振动,幽暗的花纹像水波一样亮起来。
“砰!”
阿道的身影从剑馆内弹丸般飞出,重重摔落在地,打了几个滚,浑身淌满泥浆。
“咦,是那个背黑锅的小子!”
萌萌哒叫道,“他倒是命大,居然到现在还没死。”
支狩真透过人群望去,阿道吃力地翻了个身,颤抖伸出手,撑住地,慢慢弓膝站起来。
“师父的……剑馆……”
他面『色』惨白,摇摇晃晃地走向剑馆大门,鲜血从嘴角汩汩涌出,染红了衣襟。
“嘭!”
一名鲤战士被城卫一剑劈飞,斜向里撞过来,阿道又摔成倒地葫芦,嘴巴狠狠磕在地上,鲜血顺着崩落的牙齿溅出来。
剑囊振动得更加剧烈,支狩真一把按住剑囊,想把它压住。
然而越是用力,越是压不住,仿佛有股桀骜不驯的力量要从里面冲出来。
阿道趴在地上,一点点抬起头,雨水不停从眼皮子淌下来,剑馆的大门模糊得像在晃动,又遥远得像在天河之上。
可天河从来都不属于他。
他也不属于天河。
阿道咬咬牙,十指抓地,艰难地向前爬动。
他真是没用,连师父最后的剑馆也守不住。
剑刃刺耳的撞击声从四面八方涌过来,追杀的城卫从他背上踩过,扑击的鲤战士也从他的背上踩过。
他咳嗽着,大口吐血,像一尾离开湖水的鲤鱼,在干涸的岸上痛苦抽搐。
支狩真突然面『色』一变,手掌被剑囊猛地弹开,无形无质的力量冲出来,像无法阻挡的呼啸音浪。
阿道曲起膝盖,一点点往前蹭。
那只猴精说的没错,自己就是个废材。
他脸颊摩擦着粗糙的地面,泥水流进嘴里,又苦又咸。
支狩真深深地望了阿道一眼,攥紧剑柄,萌萌哒感应到了少年满腔的杀意。
可过了那么一瞬,她瞧见支狩真松开了剑柄。
剑囊自行浮起来,化作一道道灰『色』而神秘的水纹,像涟漪一样『荡』开。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魂器,被誉为道门、魔门的镇派之宝,连大晋一流的世家门阀也未必能拥有一件。”
支狩真看着『荡』漾的水纹,轻声赞叹。
侯府藏书记载,具有灵魂的兵刃、法宝被称作魂器。
它们也算是一种特殊的族群,威力无穷,自具神通,可以幻化人形,像人一样听、说、走、动,感受喜、怒、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