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于江绾被一阵咻咻呼呼的响声音吵醒,挣扎着睁开眼,屋里已经大亮,转头朝着床边看,床上空无一人,被子整齐的堆放在里侧。
她动了动,胳膊和腿酸溜溜的疼,倒吸了一口凉气,放弃挣扎,歪头闭上眼又睡了过去。
周子正耍完一套棍棒,又将院子和厨房扫了一遍,屋里睡着的人没有任何动静。
他看了眼太阳,已经快辰时,田里的活不能再耽搁,他拎上水囊和农具出门,经过隔壁李叔家门口,脚步稍停。
于江绾被巷子里的狗叫吵醒,睁着眼望着屋里的房梁,肚子发出响声,她起身坐着缓了会开始穿衣。
头发经过一夜的蹂躏,零零散散的散在肩膀上,原主之前盘的发型她不会盘,?饬了一会将头发辫成麻花辫盘在脑后。
推开房门,院子里很安静,朝厨房里看了眼,里面没人。
人去哪了?
来不及深想,饿意袭来,走进厨房掀开草锅盖,锅底有浅浅一层的粥,她盛了一碗坐在灶台后的小木凳上吃了起来。
粥里的米有些硬,没有昨天的烫饭好吃,但饿极了的她,觉得比以前吃过的粥都好吃,一口接着一口的往嘴里送,吃了两碗还想吃,锅里的粥已经吃完。
她又刮了刮,将锅底刮的干干净净,一粒米也不剩。
洗干净锅,想到昨天一直喝的都是生水,烧了一锅开水放在那晾凉。
厨房里的厨具很干净,不需要清洗,她又去院子里看了眼,地也很干净,在院子里转了起来,经过牲口圈看见里面的堆了不少杂物,喂食的槽口里落了不少灰。
“三郎媳妇,在家吗?”门外响起了喊声。
于江绾回身去看,一个四十多岁,头上包着布巾,皮肤有些黑的妇人。
“你家三郎托我跟你说声,他去地里了。”
早上她和孩子爹正在家里磨面,周子正来说了这事,她刚听见隔壁院里有动静,想着三郎媳妇应该行了,特意来说声。
于江绾点头,说了声谢谢。
李婶听见三郎媳妇道谢,脸上露出了笑。
“家里正忙着,我先回了,空了来家里坐坐。”家里的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