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累出一头汗,车还是趴在半路,司机说八成是油泵管出毛病了,这么大的东西也不能推回去。
一时半会儿是修不好了,只能等天亮,有人吵吵着售票员退票,售票员哪里肯退?撕出去的车票就退不了,不然回去账对不上。
一堆人大晚上的又吵起来,其实离安县也就还有十几里地,乔苏上车拿上他的半袋花生,就准备走回去。
得益于他成天上山下塘,这八i九公里对别人来说或许走不了,但对乔苏来说也就是一般水平。
在小路上走了得有两个小时,乔苏又捡了七八个彩色的玻璃弹珠,这东西在学校的男生之间风靡,唯一后悔的就是他刚才花生吃多了,嗓子太渴了,像要冒烟。
终
那场无可挽回的大火…
他踹开着火房门的那一刻,万箭穿心肝肠寸断都不足以形容…!
他痛,如让人一刀刀剜心穿肺,是睁眼闭眼想到他那样捧了一辈子在手心里,一点风浪都舍不得沾在身上的乔苏在他面前承受那样的苦痛…
他恨,恨他一时失察,竟让那些蝼蚁之辈将他困住。
他不想乔苏一个人到了下头害怕,所以他陪着他一同死于那场大火,没想到再度醒来,一切竟真的重来了…!
而这一辈子,他发誓绝不会重蹈覆辙。
首马当先的,他绝不会再像上辈子那样无底线的纵容着乔苏,乔苏身上那些太过的随性,自由,他会慢慢的教…
他身边的蛀虫,他会帮他一个个理。
乔苏就给他老老实实的在他眼皮子底下待着,至于其余的,哪儿都不要去…!
靳昌林电话里问他事情处理的怎么样,靳越群都没听清,依稀的直觉告诉他乔家没几个好人,但他真的不清楚为什么,又或者说,是他想不起来了。
也许这就是重生带来的代价——许多上辈子的记忆在他脑子里都已经逐渐模糊消散了。
这大概就是世间玄妙的、万物平衡的定理吧,没人能如神佛预知世事,因果轮回,念珠拨动,万丈红尘中无人能跳脱在外。
“越群?厂里信号不好?”
“爸。”靳越群说:“听见了。”
“这次的事处理好了吧,那个老王是你冯姨放去的,前年去给人做木工把腿砸瘸了,你冯姨就让他去干个清闲的活儿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