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为药铺提供药材的商人我们也都控制住了,可到现在也没有发现有人靠近,她们还能从什么地方弄到药材?”
“这解药的原材料并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甚至可以说是再平常不过。”
白忘冬动作极为狂放地在画纸上一遍一遍地描着,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的弧度。
“除了药铺和药商之外,他们其实还有更好的选择。”
“什么选择?”
“采药的药农和普通的医馆。”
白忘冬放下画笔,从一旁拿起了刮刀,然后扭过头朝着李玉看去。
“让安排好的第二波人动起来吧,把这些鱼再往网子里面赶上一赶。”
“是。”
李玉领命。
转身去放信鸽。
然后,白忘冬就看向了站在正前方,拄着刀满脸不耐烦的荀九。
“你别动,手里的刀都晃了。”
“不是,大人,我都已经站了这么老半天了,还没画好吗?”
荀九皱了皱脸,叫苦道。
他是真的没想到过,有一天自己的上官会对着自己画画。
还美其名曰是要帮他“戒骄戒躁”,完善心境。
他心境什么样他能不知道吗?
他现在就想砍脑袋,脑袋砍得越多,他的心境能越好。
他都已经隔了一天没砍过脑袋了。
再这么待着,他会待疯的。
“快了快了。”
白忘冬头也不抬地回应道。
又是“快了”……
荀九抽了抽嘴。
这两个字他都听了好几十遍了。
荀九敢怒不敢言。
他看着那满脸认真的白忘冬,忍不住开口问道。
“大人,您画的像吗?”
“开玩笑,一模一样。”
“真的?”
“保真。”
白忘冬信誓旦旦地说道。
这个时候,出去放飞信鸽的李玉回到了白忘冬的身旁。
听到两人这几句对话,忍不住朝着白忘冬的画纸上看去。
他下意识揉了揉眼,然后又看了一眼荀九的方向。
最后,他点了点头。
确实很像,一模一样。
只不过那画纸之上并没有人,只有一把精致无比的绣春刀。
和荀九手里拄着的那把是一模一样。
敢情这位小爷画了半天是在画那刀啊。
想到这里,他看着荀九就不由得有些想笑。
而就在这个时候。
咚咚咚。
门外突然就传来的敲门的声音。
李玉很自觉地就快步走到了门前,将那门给打开。
站在门外是一个满脸和善的中年男人。
“客官,这是本阁附赠的玉琼美酒。”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房间当中看了进来。
李玉察觉到了他这隐蔽的视线,上前一步挡住了他那好奇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