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人打算联名上疏,答一答时代之问,其中声势最盛者,乃是南直隶的张溥,眼下身边已聚起四十余人。”
王体乾闭合的眼皮微微动了一下,眉头几不可察地一皱,却没有说话。
“寅”字班的大档头额头贴地,不敢抬头:“回督公,卑职负责探看京中勋贵。”
“京中各勋贵近日以来皆是聚会频繁,然其各家聚会多是在侯府之中,或是京外别野,番子们凑不到近前,探不到什么消息。”
王体乾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语气淡淡:
“你这是要咱家教你怎么做吗?”
寅字班的大档头吓得叩头连连,“卑职不敢,卑职不敢,再给旬月时间,卑职必能探查到府内情形!”
王体乾嗯了一声,重又闭目眼神。
接下来,卯、辰、巳等各位档头逐一上前禀告。
“文官那边,六部的一些治事较为出名的主事、郎中,近来突然炙手可热,都成了各家宴请的座上宾。”
“有一些八九品的大使、副使,甚至也在宴请之列。”
……
“顺天府对胥吏的清查还在进行,有些口供隐隐指向京中勋贵和巡城御史,不知是否要继续深挖?”一名大档头兴奋问道。
王体乾摆了摆手,道,“陛下说只查胥吏,那就只查胥吏,别的不要多管。”
那名大档头顿时悻悻,膝行退下。
另一名大档头上前禀告,
“九门商税的清查已经理完了,账目都已封存,全都转到顺天府通判李世祺手中。”
“不过……崇文门有个税吏,昨夜熬不住刑……死了。”
王体乾只是“嗯”了一声,便再无下文。
又有档头禀告:“兵科都给事中许可征,近来突然落了个清廉如水”的名称。说是外地入京钻营的,送礼到他府上,都被连人带礼扔了出来。”
王体乾重又睁开了眼睛,
那名档头继续补充道:“卑职带人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