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最厉害的还在后头!”
“就在前几日,陛下于武英殿召对,张瑞图阁老凡事不知,又畏难推脱。”
“陛下当堂斥次辅张瑞图为‘三不知阁老’,当场就削了他的籍,夺了他的一切出身功名!张瑞图可是阁老啊!就这么……没了!”
说完,孙之獬长出了一口气,仿佛说书人说到了最精彩的段落,等着听客的满堂喝彩。
可薛国观和倪元璐,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一时之间,竟有些恍惚。
他们感觉自己就像是做了个梦。
只是去了一趟江西主持乡试,怎么感觉像是换了一个人间?
“陛下……陛下圣明啊!”
许久,倪元璐才从喉咙里挤出这么一句话,语气里有些激动。
“如此明君,乃我大明之幸,社稷之幸也!”
他犹豫了一下,又说道:
“只是张阁老一事……”
“罢了罢了,陛下登基,雷厉风行,看不惯这等文章华臣也是正常。”
薛国观缓缓地点了点头,随口符合道:“确实如此,我等身为臣子,自当振作精神,以事为重,却不可学这词林宰相。”
话是这么说,但他心中却远不如倪元璐那般激动。
三人又闲聊了几句,大多是孙之獬在说,薛、倪二人在听。
终于,感觉听得差不多了的薛国观拱了拱手,转身告辞。
“元璐,我先回六科官署了。”
“好,改日我们再叙。”
薛国观转身离去,背后还隐隐传来倪元璐那依旧兴奋的声音。
“孙兄,你快与我说说,陛下送给李阁老那块牌匾,当初是不是真的从我们翰林院门前过的?”
“正是我亲眼所见!倪兄,你此时归来,以往日清名,必定为陛下所重……在下往后可要……”
听着身后的声音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