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朱由检叩击桌面的手指,停住了。
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盯着高时明。
“朕记得,内书堂常设四到六名翰林讲官,轮值教导,为何居然说没有词林先生?”
高时明拱手答道:
“自泰昌爷以来,内书堂的先生,或求他任,或被削籍闲住。增增减减,人数总是不足。”
“自今年八月初,最后一名先生杨世芳被冠带闲住后,内书堂……便没有老师了。”
“彼时又恰逢先帝病重,这补任老师一事,便耽搁了下来。”
朱由检眉毛一扬,愈发觉得不太对劲。
根据原宿主的记忆,内书堂常年有两百之数的内侍在读书。
宫中十二监、四司、八局中如有缺额,都会优先从内书堂选校优秀的毕业生过去。
甚至如果某些“资深太监”不识字,那么在升官之前也是要来内书堂这边进修过后才能升职的。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内书堂就好比这内廷的“黄埔军校”了。
这么重要的地方,怎么会沦落到只剩一名讲师,甚至到如今连一名讲师都没有?
朱由检看向高时明,却只见他低眉顺眼站在原地,一句多话的意思都没有。
突然,昨日众多浮本中的两句话,突然从脑海中闪过。
“沈㴶尝教习内书堂,‘进忠’及刘朝皆执弟子礼。”
“于是副都御史杨涟愤甚,疏上,忠贤惧,求解于韩爌,不应。”
进忠——李进忠不就是魏忠贤在万历时期所用的名字吗!
这下明白了!
高时明是万历二十六年的内书堂学生,他那一科的老师,有韩爌、沈㴶。
但高时明没说的是,魏忠贤,也是他那一科或者前后时间段的“插班生”。
这才有所谓‘进忠’及刘朝皆执弟子礼一说。
后来沈㴶成了阉党的奠基大佬,韩爌则成了东林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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