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屋子里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许显纯喘了几口粗气,重重坐回椅子,抱着头一言不发。
突然他又猛地坐起身,眼神中全是期盼。
“左都督,要不……咱们找找门路?新皇登基,总得用人,用谁不是用呢?”
“东厂那边,不是王体乾王公公接手了吗?咱们备一份厚礼,去探探他的口风?”
这话一出,连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杨寰都抬起了头,眼神里露出一丝意动。
然而孙云鹤却在角落幽幽开口。
“王体乾?不行的。”
他把身体团成一团,缩在太师椅内,好像这样就不那么引人注目。
“今日王公来东厂接任时我就在,人挤人,我根本凑不到跟前,使了钱他身边的掌家也不收……”
一番话,如同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浇下来,让刚刚燃起一丝希望的众人,心又沉了下去。
是啊,王体乾这种人,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沾惹他们这群前朝的败犬?
说不定前脚搭上,后脚就打个包全给新君献上,以作进身之阶了。
书房里再次陷入死寂。
香炉里的青烟仿佛也凝固了,压得人喘不过气。
“那……那就真的没路了?”杨寰的声音带着哭腔,他官最小,胆子也最小,此刻已经彻底慌了神。
“路,倒也不是没有。”
坐在首座的田尔耕终于开口了。
众人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他。
“王公那边咱们说不上话也正常,毕竟他总是要避嫌。”
“但陛下在潜邸之时的內监呢?就那个叫徐应元的?”
“他以前在信王府能捞多少钱?我们砸一万两,三万两,五万两下去,还能买不到前程?”
这个提议,比刚才那个靠谱多了。
找王体乾是自投罗网,但找一个有明显缺点的新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