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历史上不是在驿站自缢呢吗?那次自缢也是如此这般狼狈吗?
还是说是蝴蝶效应?我到底煽动了什么翅膀,才让这位魏大珰心态变化如此之大?
朱由检的目光落在那小太监的脸上。
他看起来年纪不大,约莫十六七岁的样子,眉宇间还带着一丝书卷气,这在普遍不识字的内侍中,倒是有些少见。
“你可识字?”朱由检随口问道。
那小太监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亮光,但很快又被他按捺下去,依旧恭敬地回道:“回陛下,奴婢天启元年进的内书堂,读过几年书。”
“哦?老师是谁?”
“奴婢的授业恩师,是侯恪先生和丁乾学先生。”
听到这两个名字,朱由检心中茫然。
你如果说侯洵、或者侯方域,他是有影响的,但这什么侯客和丁乾学他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想来应该不是什么稀有卡牌人物。
但离慈庆宫还有一段路。
刚刚经历了一场风暴的他也不想再动脑,于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这个小太监聊了起来。
“他们现在何处,任何官职?”朱由检继续问道。
小太监的声音,带上了一丝难以察觉的黯然。
“丁先生……是翰林院检讨,就在今年三月,已经故去了。”
他说到这里,似乎是怕朱由检误会,又补充了一句:“丁先生任江西主考时,出的策问题目,触怒了……触怒了魏逆,被贬为庶民,回到家乡后,心中愤懑,不久便……忧愤而死了。”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了些,像是怕被旁人听了去。
“奴婢和几个内书堂的伙伴,当时还偷偷凑了些散碎银子,托人带给了丁先生的遗孀,也不知……师母如今过得如何。”
朱由检静静地听着。
他注意到,这小太监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眼圈微微有些泛红。
魏忠贤不过刚倒台,就敢在他面前,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