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叫样本吗?
陆洋做电影,有个特点——尤其是两部《绣春刀》——故事格局喜欢弄得特别大,特别绕几个弯连几个环,但是细节打磨上实在是欠考量。
就比如说,开头姐姐把弟弟推下悬崖,然后弟弟又一点一点爬回原地…
这个剧情有什么意义?
这种降智行为让人恍然想起了《绣春刀2》结尾大战处,先过了吊桥,又从吊桥走回来,再砍断吊桥这如出一辙的景象…
不过,烛龙坊和白翰坊的对战场面,烟花如瀑布,烛龙幽暗,运镜如鬼魅,阴森的杀戮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浪漫。
这个场景太浪漫了!
所以,沈言建议他干脆拍一部《影视城奇妙夜》!
既然现实这条线不好弄,那咱就放弃,专心打磨《弑神》世界…
陆洋很心动,但…他还是想着《刺杀小说家》…
沈言干脆道:“你要是放不下,就做一版文艺片…反正《刺杀小说家》原著也挺文艺的!”
“也行…”
陆洋点了点头,接着道:“双雪涛的作品…挺不错的!”
“不错个蛋,反正我没有下岗的亲人…”
“这是对时代的控诉!”
“控诉个蛋,”沈言摆手:“我最讨厌的就是伤痕文学,踏马的农民能干,工人能干,军人也能干,就他们不能干,觉得自己悲惨,可是,农民一辈子都是这么干的!农民不是人?”
《人世间》有一段描写:一个城市女孩跟郝冬梅一起下放XJ,那女孩手冻伤了,一脸悲哀的说‘我的手生来是弹钢琴的现在只能挤牛奶!’
所以,农民的手天生是挤牛奶给她们喝的?
你真让他去种地,他会觉得这是莫大的侮辱!
所以,他们很讨厌《刘三姐》,因为《刘三姐》里面‘五谷杂粮都不种,饿死你这人之初;问你几月是谷雨呢,问你几月是春分咧;富人只会吃白米耶,手脚几曾沾过泥;问你几时撒谷种,问你几时秧出齐哪嘛哟哟;一块大田交给你,怎样耙来怎样犁哪嘛哟哟…’
“我最讨厌莫言,莫言笔下的农民,比如《丰乳肥臀》,大都是兽性大过人性,各种银乱、落后、低劣…描写的角度刁钻且猎奇,看上去更像是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