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火?”叶婵宫轻笑一声,伞面转向锁链,“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若见到玄泽的残魂,别杀他。”她眼中闪过复杂,“他是三师兄的前世,也是被太初六神逼疯的。”
李长久刚要应下,赵襄儿突然指向巨塔底层:“看!是树白!”
众人望去,只见独臂少年正抱着一块白骨,往塔基的缝隙里塞。那白骨上流转的,竟是白灵的妖力。
“他在补神国的裂痕。”司命脸色微变,“白灵当年想建自己的神国,就是想避开太初六神的掌控,树白这是……想完成她的遗愿?”
李长久突然笑了:“那就让他补。”他转身走向巨塔,“反正我们要拆的,是整个牢笼。”白衣在锁链的阴影中飘动,“走吧,去会会那位藏在塔尖的‘天藏’——据说,他知道世界最大的秘密。”
陆嫁嫁与赵襄儿对视一眼,同时提剑跟上。虹桥在他们身后渐渐消散,只留下银河在远处翻涌,仿佛在为这场即将揭开的真相,奏响古老的序章。
巨塔底层弥漫着浓郁的时间尘埃,每走一步都像踩在碾碎的岁月里。树白正将最后一块白灵遗骨嵌入塔基,见众人走来,他独臂护在骨缝前,眼中满是警惕:“别碰她!这是她最后的念想!”
“我们不碰。”李长久示意众人停步,金乌真火在指尖化作暖光,轻轻笼罩住那些遗骨,“只是帮你加固一下。白灵当年想建神国,无非是想找个安稳地方,现在你把她藏在这塔基里,倒也算遂了她的愿。”
树白愣住了,独臂缓缓放下。李长久趁机看向塔壁,那些布满裂痕的砖石上刻着模糊的符文,与他在葬神窟见过的“长明”权柄印记隐隐呼应。“这塔是用太初六神的神骨砌的。”他指尖抚过一道深痕,“天藏的‘崩坏’权柄就藏在砖石缝里,难怪锁链能吞噬修为。”
陆嫁嫁长剑轻颤,剑尖指向塔顶:“上面有剑意波动,很像……剑疯子的气息。”她眉头微蹙,“师尊当年诈死,难道是潜入了神国?”
话音刚落,塔顶突然传来一声狂笑,震得整座巨塔簌簌发抖:“好徒弟!你总算来了!”一道疯癫的身影踏着锁链跃下,正是剑疯子,他手中长剑缠绕着漆黑的“崩坏”锁链,“瀚池那废物没告诉你吧?当年我帮他守峰底,就是为了偷这锁链!”
“你果然和瀚池是一伙的!”陆嫁嫁剑眉倒竖,先天剑体迸发的灵光几乎要撕裂尘埃,“天窟峰那些弟子的死,是不是也和你有关?”
“死?”剑疯子笑得更疯了,“他们是去神国当祭品了!多光荣!”他突然指向李长久,“还有你这小子,当年我就看你不顺眼,帝俊的转世又怎样?还不是被太初六神当棋子耍!”
李长久没动怒,反而笑了:“棋子?那也得看是谁执棋。”他突然冲向剑疯子,金乌真火与“太明”权柄交织成烈日,“你以为缠上‘崩坏’锁链就能无敌?试试这个!”
两人瞬间交手百招,剑疯子的锁链每碰一下烈日就消融一寸,他终于慌了:“不可能!‘崩坏’权柄怎么会怕你的破火!”
“因为他的火里,有‘长明’的味道。”叶婵宫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她伞面一转,将一道“生命”权柄注入李长久的火焰,“太初六神的权柄相生相克,‘天藏’的‘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