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灌进来,卷起地上的残页,仿佛在诉说被掩盖的秘密。李长久望着空荡荡的窗台,忽然有种预感——那个老人,绝不会就此消失。而谕剑天宗的平静,怕是彻底被打破了。
严舟长老的死像一块巨石投入谕剑天宗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各峰都在议论此事,有人猜是紫天道门的余党报复,有人说是瀚池真人的旧部作祟,更有甚者,将矛头指向了那个只存在于李长久描述中的“书阁老人”。
陆嫁嫁下令封锁书阁,由卢元白带人看守,自己则带着李长久去了天窟峰底的密室。这里曾是瀚池真人与修蛇合体的地方,如今只剩下石壁上斑驳的痕迹。
“严长老手里的‘烛’字玉佩,你怎么看?”陆嫁嫁点燃烛火,火光映在她脸上,忽明忽暗。
李长久摩挲着下巴:“烛龙是太初六神之一,早已阵亡。雷牢曾用他的遗物点亮天空,说明烛龙遗物不止一件。严长老藏着这玉佩,说不定是在守护什么,或者……在寻找什么。”他顿了顿,想起书阁里那抹三足金乌的气息,“更奇怪的是,凶手为何要用我的力量掩饰痕迹?他要么是了解我的先天灵,要么……就是故意想嫁祸给我。”
陆嫁嫁沉默片刻,忽然从怀中取出一卷竹简:“这是我从初代宗主的传承玉简里找到的,上面提过‘书阁藏剑,剑映烛影’。当时没懂什么意思,现在想来,或许指的就是烛龙遗物与《天谕剑经》的关联。”
竹简上的字迹古老晦涩,李长久凑近细看,只见末尾还有一行小字:“守阁者,非罪臣,乃护道。”
“护道?”李长久挑眉,“严长老不是因弄丢剑经才被责罚,反而是在守护什么?”
就在这时,密室的门被敲响,是雅竹的声音:“峰主,宁小龄回来了,说有要事找李长久。”
李长久心中一动,快步赶回住处。宁小龄正坐在窗边,手里捏着一片雪花狐的尾羽,见他进来,立刻起身:“长久哥,我在古灵宗修炼时,听祝定师叔说过一件事——当年紫天道门有位道主,擅长模仿他人气息,尤其是先天灵的力量。”
“模仿先天灵?”李长久心头一震,“你是说,凶手可能是紫天道门的人?”
“祝师叔说那人早就死了,可……”宁小龄咬了咬唇,“我总觉得不对劲。而且我在断界城时,听司命姐姐提过,鹓扶神国的神官里,有个老家伙擅长易容,还偷过烛龙的一缕残魂。”
鹓扶神国?李长久忽然想起严舟是被剑经附身,而剑经与神国遗物脱不了干系。难道那个“书阁老人”,是鹓扶的旧部?
他正想追问,却见卢元白闯了进来,脸色难看:“不好了,十三雨辰不见了!”
三人赶到前殿,只看到空荡荡的荆条捆在柱子上,地上留着一张字条,字迹潦草:“书阁地下,有你们要的答案。”
“是陷阱。”陆嫁嫁一眼看穿,“她知道我们在查书阁,故意引我们去。”
李长久却盯着字条上的墨迹:“这墨里掺了龙血,是雷牢神国的气息。十三雨辰在给我们传递消息,而且她被人控制了。”
事不宜迟,陆嫁嫁当即带李长久、宁小龄前往书阁。卢元白则带人在四周布防,以防埋伏。
书阁底层的地砖果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