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宫曾说过的一句话:太初六神之外,还有第七个存在 。
他转身走出峰谷,指尖残留着茶汤的余温。这一次,连体内的时间权柄都在提醒他——刚才那个老人,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李长久踏出峰谷的刹那,身后的云雾骤然合拢,仿佛从未有过那片开阔地。他回头望了一眼,谷口的岩石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剑痕,形状竟与他前世被师尊斩杀时留下的伤口一模一样。
“有意思。”他摩挲着下巴,将那道剑痕记在心里。三足金乌在识海中盘旋,传递来一种熟悉的悸动——这感觉,和他在断界城触摸时间长河时如出一辙。
刚走出没几步,腰间的同心结突然发烫。是宁小龄的气息,带着一丝慌乱。李长久脚下生风,循着感应疾驰而去,先天灵的火焰在周身凝成残影。
半刻钟后,他在一片焦黑的林地前停下。宁小龄正被三个黑袍人围攻,雪狐灵体已现,九条尾巴上结着薄冰,显然是动用了轮回权柄。而黑袍人的招式诡异,每一次出手都带着蚀骨的黑气,竟能抵消部分轮回之力。
“小道士来得正好!”宁小龄看到他,眼睛一亮,尾巴一甩将一名黑袍人抽飞,“这些家伙说要找什么‘谷中老人’,还说认识你前世!”
黑袍人听到“前世”二字,动作同时一滞。为首者缓缓摘”他的声音像是两块石头在摩擦,“交出峰谷的入口,饶你们不死。”
李长久嗤笑一声,拔剑出鞘。白银之剑嗡鸣着,映出黑袍人衣襟上的纹路——那是十二神国罪君的审判纹,却比记载中多了一道血线。
“罪君不是死了吗?”他剑尖斜指地面,“难道是冥狰的残党,想借审判权柄搞事?”
黑袍人没回答,只是双手结印。地面突然裂开,无数锁链破土而出,上面燃烧着幽蓝的火焰。李长久认出这是雷牢神国的“死牢”权柄,可雷牢明明自废修为,化作了天空的星辰。
“有点意思。”李长久身影一晃,避开锁链的同时剑指为首者,“偷了别人的权柄,还敢在我面前耍花样?”
白银之剑突然爆发出炽烈的光芒,三足金乌的火焰顺着剑刃流淌,将幽蓝火焰烧得滋滋作响。宁小龄趁机祭出雪狐爪,撕开一名黑袍人的防御,却在触碰到对方身体时惊呼一声:“是空的!”
黑袍人化作黑烟消散,原地只留下一枚生锈的铜钱。李长久接住铜钱,指尖传来熟悉的触感——这是皇城诡案时,铜币测凶用的那种钱,上面还残留着织魂之术的气息。
“织魂……赵襄儿?”宁小龄皱眉,“可女皇陛下明明在朱雀神国啊。”
李长久没说话,他捏碎铜钱,里面飘出一缕残魂。残魂在他掌心化作一个模糊的人影,正是峰谷中那位老人。
“笼外的东西,已经开始钻空子了。”残魂的声音断断续续,“告诉叶婵宫,第七神的权柄……藏在葬神窟最深层……”
话音未落,残魂突然被一道金光碾碎。李长久抬头,只见天际划过一道红色的流星,那是陆嫁嫁的先天剑体在高速移动时的灵光。
“嫁嫁来了。”宁小龄松了口气,尾巴渐渐收起,“她怎么会突然来南荒?”
李长久望着流星坠落的方向,心中那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