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无错。
然,若失了敬畏与悲悯,只余冰冷的算计与绝对的掌控,那与坐拥宝山的囚徒何异?你眼中只有‘隐患’与‘威胁’,可曾想过,河宴亦有她的使命与牵挂?你的‘守护’,是否已成了另一种形式的‘掠夺’与‘毁灭’?”
这直指道心的诘问,如同重锤敲在昊辰的帝心壁垒上。
他脸色微变,白袍下的身躯几不可察地绷紧。
师尊的失望,比任何雷霆震怒都更让他感到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刺痛与慌乱。
然而,帝王的骄傲与那日益强大的力量带来的自信,让他无法轻易低头认错。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波澜,试图将话题转向他此刻更关心、也更“正当”
的理由,道:
“弟子…谨记师尊教诲。
然,眼下另有一事,关乎人间传承,弟子不得不禀明师尊。”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锐利而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帝皇威严,继续道:
“书族之女书雪,身负慧心通明之体,乃弟子所选定的皇后,肩负传承仙道龙皇血脉之重任。
然此女竟敢抗旨逃婚,其行径,公然藐视帝威,动摇国本。
她必须归位,完成应尽职责。
此乃关乎天武皇朝万世基业、人间气运传承之大事,不容有失。
还望师尊成全!”
他还是将书雪逃婚的事率先说了出来,因为他知道,即便他不说,师尊恐怕也早有感应。
与其等师尊说,还不如他主动阐明,抢占先机。
叶白静静听着昊辰这番带着凛然帝威的宣告,看着他那双因杀意与绝对掌控欲而显得愈冰冷的帝眸龙瞳。
帝王的意志,在这番话中展露无遗。
“本座早该想到的。”
叶白笑了笑,端起那碗浑浊的粗茶,轻轻呷了一口。
苦涩的滋味在舌尖蔓延,如同变了质的味道。
当他放下茶碗后,目光也平静地落在昊辰那张因帝威而显得愈冷峻的脸上,
终于,
“既然方才你说全凭为师做主……”
叶白开口了。
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茶馆所有的嘈杂,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那你与那位书家小姐的婚事,便取消了吧。”
“什么?!”
昊辰如遭五雷轰顶,猛地从条凳上站起。
“咔嚓!”
他身下的条凳承受不住这瞬间爆的恐怖力量,瞬间化为齑粉。
一身白袍无风狂舞,一股浩瀚、冰冷、统御万方的恐怖帝威,如同即将苏醒的太古凶兽。
整个茶馆,不,是整个边陲小城,时间与空间都在这一刻被彻底冻结。
喧嚣的人声戛然而止。
所有生灵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眼神空洞,思维被绝对的帝威冻结。
连空气都失去了流动的活力,化作沉重的铅块。
天地失色,万籁俱寂!
唯有那无形的帝威如同实质的亿万钧冰山,笼罩整座小城,甚至向着更远的荒野蔓延。
在这片由帝王震怒所化的绝对死寂与恐怖威压的中心,昊辰挺拔的身躯如同魔神降世。
他死死盯着依旧端坐的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