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很久,该怎么回答这个女孩。
整个客厅安静的很,只剩下电视机中,曾经法芙娜在雨中和薛定律玩耍的画面。
“如果你依旧抱著这样的心態,那你永远也不可能的。”突然,姑妈说到。
法芙娜沉默了,她那精灵般的耳朵越来越焉,像是凋谢的瓣。
她也感受到,不管自已如何努力,似乎永远和老师之间有一层可悲的厚障壁,老师虽然一直在笑,就像冬日的阳光一般,可是当自己想要追逐那阳光的时候,却发现无论多么努力,与阳光永远都是那么远的距离。
“为什么”她还是最后倔强的问到。
“因为小薛表面上是个阳光开朗的孩子,愿意拯救任何人,愿意和任何人做朋友,仿佛拥有热忱之心,纵使受了再大的伤害也能微笑面对”
“但其实,他的內心比任何人都要冰冷。”姑妈说到。
法芙娜瞳孔紧缩。
“他內心的冰冷並不是他不重视其他人,而是他將所有人都放在了同一个天平上,路边的乞弓与他自己的生命,对於他而言都是同等的重量,他爱著的不止是某个特定的人,
而是一切的美好与未来——.”
“但是,一个人的爱是有限的,当他爱上了更崇高的目標与未来时,分给身边人的爱会越来越少,所以你能很轻易的和他成为朋友,乃至於成为朋友之上恋人未满的,接近亲人的程度,但是在此之后,你若想再进一步——”
姑妈笑著,咬碎棒棒,发出“咯哎咯吱”的声音。
“那便是天堑。”
法芙娜沉默了,其实她也感觉到了薛定律真正的性格,因为对薛定律而言,她其实並没有那么的特殊。
即便是薛定律说喜欢自己,估计也只会说“我喜欢法芙娜,还有大家”。
而姑妈似乎早就知道了,继续说到:“可能和他儿时的经歷有关,他从小便是个孤独的人,而现在,他依旧没变,只是成为了一个孤独的英雄而已。”
“一个外热內冷的,孤独的救世主。”
“所以你若是依旧抱著现在这种刻意接近的心態,即便和他生活十数年,那你依旧只是“朋友的女儿』,最多只会让小薛把你当侄女一般看待,你永远也成为不了能够和孤独的英雄並肩而行的人。”
姑妈觉得说到这里已经很清晰了,看著法芙娜那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她最后说到,
“另一个世界中,小薛结婚了,然而和他结婚的並不是什么天才,也不是美若天仙的女孩,仅仅只是一个能够帮助他进行实验研究与数据整理,並和他並肩而行的一个普通女孩,现在你明白了吗”
“因此,最后告诉你,小薛需要的不是一直缠著他的重女,而是能够和他並肩而行相互扶持的战友,以及拥有共同理想与志向的伙伴,这才是真正走进他冰冷的內心的人,仅此而已,希望你能想明白。”
姑妈感觉自己就差把参考答案甩在这孩子脸上了,要是她还不醒悟,自己这边也是真的救不动,尽力了,贏不了。
姑妈突然想到,好像喜欢小薛的都是一些有著沉重过去的女孩,就像曾经的自己一样。
而就在这时,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