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轰隆隆——!
沉重的机械锁栓解脱声混合着金属扭曲的**震耳欲聋!那扇巨大、厚重、渗出“血泪”的圆形气密门,如同沉睡的巨兽张开了口,猛地向内旋开!
一股比外界浓郁十倍、冰冷彻骨、带着强烈防腐剂和有机质腐败混合的甜腥气息,如同冰河世纪的寒风,从骤然洞开的门内狂涌而出!瞬间冲散了通道内的血腥与硝烟!
门后并非预想的寒冷仓库。
那是一个相对狭小的球形空间。空间的中心,悬浮着一颗巨大的、由无数半透明翠绿色能量管道缠绕包裹而成的…生物质大脑!它缓缓搏动着,表面流淌着幽蓝与惨绿交织的数据流光。无数细若游丝的翠绿光缆从大脑的各个区域延伸出来,如同神经束般,连接着球形空间内壁密密麻麻的、如同蜂巢般的微型接口!整个空间被这颗搏动的大脑散发出的、冰冷而庞大的信息流所充斥,发出低沉恒定的嗡鸣。
弥迦最后的生物服务器节点!青囊计划的真正核心!
“芽”残存的意念碎片带着一种近乎悲悯的波动在林夜意识中流淌:【…融合…不可逆…钥匙归位…启动协议…平衡…存续…代价…】
代价!小七就是那个代价!林夜瞬间明悟。
“操!这他妈就是…”老K被门内涌出的气息冲得一个踉跄,话未说完,异变陡生!
“警告!关键生物载体权限强制激活!检测到高浓度异常生物组织!执行净化协议!优先级:最高!”冰冷的、毫无情感的电子合成音骤然在球形空间内响起!
唰!唰!唰!
数道凝练到极致的惨白色净化光束,毫无征兆地从连接着生物大脑的数根能量导管末端爆射而出!速度快得超越了视网膜捕捉的极限!目标并非夜魇,而是直指被老K死死按在门框上、浑身被翠绿光芒包裹、意识似乎已被庞大的数据洪流冲击得支离破碎的小七!
老K浑浊的眼睛猛地瞪圆!他离小七最近,那刺骨的毁灭气息让他灵魂都在冻结!没有思考,只有残存身体里最后的本能——这个一生在明黑城灰色地带摸爬滚打、信奉利益至上却终究守着自己底线的老情报贩子,用那只没受伤的、沾满自己鲜血的手,猛地将意识涣散的小七狠狠朝着门内夜魇的方向推去!同时,他那佝偻的身体爆发出最后的力量,如同扑火的飞蛾,悍然转身,张开双臂,用自己布满伤痕和老茧的血肉之躯,迎向了那数道足以湮灭钢铁的净化光束!
“走啊——!”老K的嘶吼带着血沫,在毁灭光束降临前的刹那炸响!那声音里没有英雄的悲壮,只有市井小民面对无法逃脱的死亡时,榨干最后一丝力气发出的、混杂着恐惧与不甘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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