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寻常的气味。
“殿下，前边有情况。”
马蹄声混合着风沙声隆隆作响，身旁的赵二爷大喊道。
方未寒集中血气与双目，远远看去，只见无数百姓以头巾覆面，匆忙地哭喊着，争先恐后逃命离开红粱土城。
在他们身后追赶着的，是众多头戴草帽的凶悍骑兵。
奢山贼的精锐骑兵，有奢山游骑之称的悍匪。是劫掠上郡的急先锋，也是听命于夏侯诰的忠诚刽子手。
方未寒认出了他们的来路，神思急转，片刻后便已然明白当前的情况。
那夏侯诰也明白红粱和大河湾的重要性，于是干脆派出奢山游骑急行军，意欲抢在官军之前拿下红粱城，为大部队渡河做准备。
在这件事情的决策上，他们两人可谓是想到了一起去。
赵二爷问道：“殿下，现在怎么办？”
方未寒抽出长剑：“传令全军，雁形阵准备。”
喇叭声呜咽，虞候率的长蛇行军阵型缓缓收缩，最终变作集群冲锋的三角阵型。
“发动进攻，趁敌人立足未稳，将他们赶出红粱！”
“喏！”
在方未寒的建议下，东宫卫率并未采用传统的鼓声作为督战信号，而是选取了音调更为高昂的唢呐。
这种传自西域的乐器不受时人重视，方未寒带领的东宫卫率成为了第一支使用唢呐的军队。而其独特的声音很快便赢得了东宫卫率上下的一致喜爱。
凄厉而清亮的唢呐声穿云裂石，马蹄声雷动，震骇了正在屠戮百姓的奢山游骑。
游骑队长大吼道：“是大周官军的骑兵！准备迎敌！”
奢山游骑不愧为夏侯诰手下的精锐，他们迅速便分散在了虞候率冲击方向的两端，掏出弓箭便开始射击。
这些人的箭术相当之高，箭矢专挑铠甲覆盖不到的脖颈与眼睛落下。但恶劣的沙尘天气也极大地削弱了弓箭的杀伤效果。
背后便是红粱城墙，他们退无可退，眼看着官军骑兵杀至近前，只得放弃射箭，打马结阵冲锋以防止被骑兵的冲击力直接冲垮。
城外列队的奢山游骑很快便和大周的虞候率正面相碰，交战场景混乱无比。
箭矢横飞，刀槊交击。铠甲的残片混合着血肉撕碎，不时有士兵从马上被击坠，滚落在地上
吐血而亡。
战况十分焦灼，在最开始的碰撞之后，战场渐渐变成了残酷的消耗战。
而这时候，方未寒给虞候率全军配备马鞍的效果很快便显现了出来。
奢山游骑的体能消耗极大，已然没有了最开始的锐气。但反倒大周骑兵却愈战愈勇，马镫提供的接力点大幅度延长了他们的力竭时间。
在一片乱战之中，作为五转的修士以及主帅，方未寒受到了对方高阶修士的全方位包围。
他的身前有四个四转的明武修士，都是奢山游骑中的首领级别人物。还有更多数不胜数的三转修士在他的侧后方伺机而动，随时准备发动偷袭。
“锵！”
方未寒格挡开身前砍来的马刀，剑锋挑起，再度磕飞脑侧的一枚冷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