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不到一个时辰吧”方未寒捏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和自己夫君这么长时间没见了,第一反应不是求着亲亲抱抱举高高,居然是吃不知道哪门子的飞醋还无理取闹”
“我没有吃醋,更没有无理取闹。”谢令婉羞恼地瞪着他,“还有你别忘了,我现在是宰相,是你的上级。我有权驳回你的说法。”
车内燥热,体温渐升,少女的额头被汗水打湿,几缕发丝凌乱地黏在鬓角脸蛋。紫青色的软烟罗裙紧紧贴合在身前,胸襟处微微敞着,只能窥见一抹若隐若现的白。
可惜冬日的阳光还是太暗,没能让他看清婉婉究竟在胸前藏了些什么。
“还敢嘴硬!”
为了报复她咬自己的嘴唇,方未寒便盯上了她的耳垂。
原本顶着他胸口的小手猛地一缩,而后便无力地垂下,畏缩地用力,抓紧自己的衣角。
“在外面是宰相,在家里你可就不是了。”
方未寒冷笑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作为你的夫君,今天便定个家规:凡是夫君说的话,以后婉婉都不许反抗。如何”
“我才不要,你想得美……”
她抬起腿,脚尖轻轻地蹬在方未寒的腰腹间,动作软软的,一点都没有用力。
“我是不是想得美,等下你就知道了。”
方未寒解了半天都解不开她的衣带,一脸犯难地看着她,谢令婉没忍住笑出声,于是方未寒便恼羞成怒了。
他一挥手,刚想直接撕掉她的衣裙,但最后又停手,问:“你这衣服贵不贵”
少女弯眉笑道:“不贵。”
方未寒松了口气,刚想继续,便听得谢令婉又说:“这一身也就三百两银子。”
方未寒:“……”
好吧,他忘了谢大小姐的不贵和一般人不太一样。
“夫君撕就是了,脱下去再穿挺麻烦的。”谢令婉点着他的鼻尖,调笑般说。
“还是说……”
少女在掌中凝聚出一团水球,她抬起手,水球破碎,原本光滑柔顺的衣料浸透温水,变得紧致透明,窈窕曲线一览无余。
“夫君真能忍得住吗”
一反方才的抗拒,谢令婉轻轻蹭着方未寒的侧脸,温热的吐息洒在肩颈,酥痒发麻。
方未寒却显得十分冷静:“我问你个问题。”
“以马车当前的速度,每个时辰能走二十五里,我们从洛京城东出发,你落脚的地方在洛京城西,两者间相隔大约也是二十五里。你觉得我们要在车上待多长时间”
谢令婉被他突然发问搞得一怔。
“一个时辰”她蹙眉问道。
“错。”方未寒摇摇头,“不是一个时辰。”
“夫君也很小气呢,还揪着之前的话。”谢令婉反应过来,揉着他的脸轻笑,“不是一个时辰也在一个时辰左右,缺的这点时间,就拿我想念你的时间来抵,好不好”
方未寒不语,解开了隔音阵法,朝着车头方向喊道:“赵统领,绕行城北远路,尽量两个时辰后到。”
“是!”驾车的北府军统领恭敬回答。
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