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武七转,他怎么可能仅用气势便压得他二人抬不起头!
就在这时,拓跋梁问:“似乎……那位太师阁下,还精通镜天秘术?”
方玄昧再笑道:“哈哈,太师与临渊御辰关系莫逆,或许二位看到的镜天秘术便出自她手。”
果真是临渊阁!
拓跋梁现在还在为临渊阁的事情发愁。若和谈成功,与大周的战事将暂时告一段落。可临渊阁不知发了什么疯,竟在草原的西北方向选择与王庭开战。除非他们同意天山的提议,摧毁玉粟城,远遁千里,临渊阁才会收手。
但拓跋梁怎么可能会同意自毁西北重镇,他本以为,天山只是在象征性地威胁一下,可谁知道他们竟然来真的!临渊门徒倾巢出动,八阁阁主来了五个,玉粟城几乎被夷为平地。待到敕勒川的人赶去,天山势力早就消失不见了。
直到现在,临渊阁仍旧没有对自己的行动做出任何声明。
早就听闻临渊御辰与方未寒的关系匪浅,如今更是得到了方玄昧的亲口承认。也许和大周议和后,西北的临渊阁也会不再进犯草原领土。
拓跋梁心思稍定,便看到面前的方玄昧停下脚步。
“单于阁下,我们到了。谢相已在此等候多时。”
群臣列席间,拓跋梁的目光瞬间便投向了那个他曾在合肥城下远远望见过的女人。
那个长着一副好皮囊的冷血屠夫。
即便早已做好了心理建设,但在看见这张脸的一瞬间,无休止的暴戾情绪便涌出充斥着这位草原单于的脑海。
“谢令婉。”他几乎是用咀嚼生肉的语调说出的这三个字。
相比于一直在西线作战,未能与之亲自交手的方未寒。在东线正面击溃过草原骑兵的谢令婉,才是拓跋梁等草原人最仇恨的目标。他永远忘不掉埋葬在寿春城下的八千近卫,更忘不掉淝水之中化作水鬼的那些草原同胞。
战争输了,可以接受。草原人从不惧怕失败,待到中原内乱,水草丰美之时,他们有的是机会能够东山再起。
拓跋梁只恨没能手刃了这个阴冷歹毒的贱女人。
“单于。”慕容廆不动声色地按住他的臂膀,示意他不要太过激动。
“周相谢令婉,见过北漠单于,以及慕容大家长。”谢令婉站起身,对二人盈盈一拜。
在场大臣皆循宰相之行而动,纷纷起身行礼。
慕容廆看在眼里,不禁又吃了一惊。他还未见到大周的那位女帝,可就听闻的她那些事迹而言,那位也并非什么庸碌人物。她竟能允许自己眼皮子底下有这么一位功高盖主的人存在?群臣皆听其号令,她难道就没想过自己方家的江山能不能保住吗?
“慕容廆,以及我主,草原单于拓跋梁,参见谢相,周朝各位大人。”
“请落座吧,几位。”谢令婉微微颔首。
待到二人及其随行纷纷坐下后,谢令婉便轻一拍手:
“相信诸位舟车劳顿一路,早已迫不及待了。那我们不妨单刀直入,直奔主题?”
慕容廆心中一凛。
己方战败,且蓟城失守,长明不克,主力军队已被困死在冀南豫北。按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