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别以为有几分小聪明就能在侯府立足,本夫人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
楚明昭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指尖微微收紧。朱氏这哪里是来收物件,分明是来敲打她的。
这场面,怕是躲不过去了。
栖光院的空气刚沉定片刻,院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楚家的药童气喘吁吁地闯进来:“姑娘,不好了!衙门的人……把老爷抓走了!”
楚明昭心头猛地一沉,上前攥住药童的胳膊:“怎么回事?我爹犯了什么事?”
“他们说……说老爷偷了侯府的南珠!”药童急得带了哭腔,“刚才几个官差冲进医馆,不由分说就把老爷锁了,还说人赃并获……”
“南珠”二字刚落,楚明昭猛地回头,目光像淬了冰的利刃,直直刺向正要迈步离开的朱氏。
方才在楚家,她亲手将那八颗南珠交给父亲,前后不过一个时辰。朱氏前脚在栖光院发难,后脚就有人拿南珠做由头拘了父亲。
哪里是巧合?分明是早就布好的局!
用搬库房的动静绊住她,再趁机栽赃父亲偷盗,既夺了南珠,又能拿捏住她的软肋,好让她在侯府彻底抬不起头。
朱氏被她看得心头一跳,却很快稳住神色,拢了拢衣襟,语气带着几分故作惊讶的冷淡:“哦?竟有这等事?楚老先生行医多年,怎么会……”
她话没说完,就被楚明昭打断。楚明昭的声音冷得像腊月的寒风,每一个字都带着怒意:“母亲好手段。”
“我父亲没有来侯府,南珠是我拿走送给爹爹的。”
这一声母亲,再无半分恭敬,只剩下彻骨的寒意。
朱氏脸色微变,却依旧端着主母的架子,淡淡道:“哼,刚才我清点玄煜库房的时候,发现少了八颗南珠,那是皇上御赐。不见了是要被杀头的,所以我就让人报官了。”
“谁让你私自拿走侯府的东西,你问过我了吗?”
楚明昭没再理她,只对张嬷嬷道:“备车,我去衙门。”
转身时,她的眼神扫过朱氏,那里面翻涌的怒火与了然,让朱氏莫名有些发怵,下意识攥紧了袖中的帕子。
“娘,她不会是告状吧?”许柔娇站在朱氏身边,看着楚明昭的身影故作担忧道。
朱氏冷哼了声,甩了一下广袖,“告状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