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能写出一首好诗。她一直想寻个合适的时机送出去。
今晚就是个好时机。
三人安静的看着天空的明月,享受着清风拂面,素楝时不时给二位倒酒,又添补瓜果,忙前忙后不停手。
“楝楝,来歇歇,挨着林姨坐。”尔朱笑着说。
素楝搬了小凳子,依偎在尔朱身旁。
她突然回过头,对尔朱说,“林姨,你给我梳头吧。”
“你这丫头,晚上梳个什么头。”尔朱脱口而出,却突然意识到,自己什么时候还是忌讳这些了。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尔朱林樰也有怕的时候了,尔朱想着就笑了。
这是甜蜜的牵挂。贺儇看着这样的尔朱,他突然看懂了尔朱的笑,便也笑了。
“林姨,我不讲究这些,快给我梳吧。”没有什么是素楝在尔朱面前撒娇解决不了的问题。
“好吧好吧,真是拗不过你。”尔朱笑着,准备起身去找梳子。
“给。”素楝得意地将黑木梳递给尔朱。
尔朱拿着梳子开始梳头,两人边梳头边说话,一旁的贺儇倒是被冷落了,因为没人理他加上酒意上头,很快都困了。迷迷蒙蒙中,他只有一个想法:以后还是不要生女儿了……
“林姨,你没发现这梳子上有字吗?”尔朱愣了愣,其实她一眼看到这梳子,便觉得颜色甚是熟悉,和当年她刻黑木符的木质是一样的。但是她不想重提旧事,破坏这祥和的气氛。素楝问起,尔朱便停下,就着皎洁的月光看了看,是很笨拙的几个大字。“楝楝林姨”,中间有个桃心形状。
不知为何,尔朱鼻子一算,眼泪就坠了下来。
素楝却不知道,“林姨,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买东西的大叔说,用这个梳子梳头,就会健康长寿。我希望林姨健康,这样我一回到姑射山,便可以看到林姨……”
直到那泪珠滴到素楝头上,素楝才发现尔朱在哭。
“我没事,楝楝,我太感动了。”尔朱看着素楝笑了起来,这又哭又笑,倒让素楝有些无措。她起身,用手替林姨擦干眼泪,却终究是擦不干。不知,看到这样的林姨,素楝心中有一块地方感觉特别软,和自己发烧被秀娘抱着的时候,和摔倒后阿婆搂着自己的时候,又相同又不同。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素楝只知道,这时候需要一个拥抱。于是她张开双臂,将尔朱紧紧地搂在怀里。
而贺儇醒来时,就看到了这样一幅他感觉不可思议的画面,本来开心聊天的两个人,却抱头洒泪,而一向神通广大、能说会道的贺儇,还没动就感觉到手足无措。
所以,他只好又闭上眼睛,装睡了。
只有那天上的月亮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将更加温柔的月光撒下,安慰这即将离别的母亲和孩子。
这天夜里,姑射山似乎格外安静,连那风都好像停止了,树梢儿都一动不动。素楝沿着那崎岖的山路往下走,一步三回头。短短数日,她真的有些离不开这里了。可是她抬头看看天,那夜里也澄净的天空里,有她最亲的人。
阿婆,母亲,你们还好吗?你们要等我。
小时候的素楝,听镇上的李媒婆说,春天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