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知遇之恩。
此时,他瞪着方明轩,用低调沉厚的声音表示着自己的忠心:
“我的少爷,现在你爸爸被铁铐加身,已经丧失了名誉和势力。
现如今是人家刘启荣的天下,我这也是身处其中迫不得已。
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刘启荣人性尽失,无恶不作。
现在我也是上了贼船,已经无路可退了。
你务必要理解我的苦心!”
听了侯三不得已的苦衷,方明轩又坐回了椅子上,他痛苦的眼睛中泛着泪水,用不胜其苦的声调道:
“可是,我现在让他们欺负整治的是戳心灌髓,苦不堪言。
这种忍辱偷生的日子,我是再也不想过了。
还有,从我担任这夜总会的经理以来,已经签定了大小四十六份合同书了。
你也知道,这些都是违法乱纪的合同。
侯叔啊,我怕我将来会和我爸爸一样身陷囹圄的。
我……我……”
方明轩再也说不下去了,他趴在桌案上嚎啕大哭起来,那是一种受尽屈辱和打压无法排解痛苦和郁闷的发泄。
侯三特想用语言来警示一下这个假的方明轩,可他怕方明轩的情绪失控,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劝阻道:
“别哭了,现在的世纪大酒店是刘启荣的天下,我们谁也改变不了。
明轩啊,我知道你心里很苦,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人总是要活着的,也许……
也许等你爸爸出来了,情况就会有好转的。”
“可是,我已经有半年没有见到他了!”方明轩不甘心地道:
“难道他们连让我们父子见面的机会都不给了吗?”
“明轩啊,实话告诉你吧,”侯三忍住心里的不耐烦,愁眉不展地道:
“你爸爸得了抑郁症,昨天我去看望他,他好像已经认不清人了。
我每次见他,他都痴儍地叫着你和你妈妈的名字。
在他眼中,他看到的每一个人都是你和你的妈妈。”
“什么?”方明轩抬起头定定地望着侯三,他突然发狂道:
“是不是他们害的,这些卑鄙可恶的小人,他们一定是用了什么手段伎俩吧……”
“嘘!”侯三听到方明轩那惹祸上身的话,立即惊恐起来,他马上制止道:
“这些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明轩,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你现在一定要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要学会忍辱负重。
你爸爸现在已经是纸糊的老虎,不堪一击了。
也许将来还要靠你去救他,去维护他。
所以,孩子,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叔叔劝你还是签了这份合同吧。”
侯三把合同书和笔推到了方明轩的手边。
方明轩坐在椅子上是愁城难解,再也没有说话的能力了。
他僵硬地在合同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而侯三眼神中透着得意,他知趣地拿着合同退出了房间。
猴三刚走,张小穗便推门走了进来,她踌躇悱恻地道:“侯三又找你签合同了!”
方明轩迟眉钝眼地盯着一个地方说出了一个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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