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但面上,苏兰还是换上了一副职业化的笑容,说道:
“大少夫人,您可算来了。大少爷身子不适,这会儿还在床上躺着呢。老爷吩咐了,等大少爷身子好些,再给您二位补办喜宴。”
茅清兮微微颔首,算是应了。
她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局面。
苏兰见茅清兮不说话,以为她是怕了,语气中便多了几分轻慢:
“夫人,这屋里头,已经备好了合卺酒。不过,少东家现在人事不省,怕是不能陪您共饮了。您……自个儿喝了吧。”
说完,她还掩嘴轻笑了一声,似乎觉得这场景十分有趣。
大婚之夜,新娘子独自一人喝合卺酒,这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茅清兮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淡淡地“嗯”了一声,便抬脚走进了屋里。
一进门,一股更加浓重的药味,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直冲鼻腔。
茅清兮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她看到,一个瘦弱的小丫鬟正跪在地上,用一块抹布,拼命地擦拭着地面上的血迹。
那血,还是鲜红的,像是刚流出来不久,触目惊心。
苏兰跟在茅清兮身后,幽幽地开口:
“夫人莫怕,这血……是刚才一个不长眼的丫头,打翻了药碗,惹恼了大少爷,被大少爷一剑给……您放心,现在少东家已经休息了,不会再乱发脾气的。”
她故意把“一剑给……”三个字拉长了音调,像是要强调什么。
京城里,关于冀容白性情大变、残暴嗜杀的传闻,早已传得沸沸扬扬。
据说,但凡是靠近他的人,没有一个能活过三个月的。
苏兰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着茅清兮的反应。
她以为,茅清兮就算不吓得尖叫起来,至少也会露出几分惧色。
可让她失望的是,茅清兮的脸上,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
苏兰心里暗自咒骂了一句,觉得无趣极了。
茅清兮径直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桌子对面,就是床铺。
床铺被厚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