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语巧强忍着抽泣,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自责和心疼:
“少夫人,都怪奴婢没用,没能保护好您,让您受苦了……”
茅清兮心头一软,连忙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
“傻丫头,这怎么能怪你呢?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若不是你一直护着我,我恐怕伤得更重。快别哭了,回去好好歇着,养好了伤才是正经。”
语巧还是不放心,一步三回头,泪眼汪汪地离开了,像一只被雨淋湿的小兽。
紫萱目送着小丫鬟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轻声感叹:
“这丫头,倒是对小姐您一片忠心。”
茅清兮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将语巧留在身边,视作心腹。
紫萱的目光又落回到茅清兮的膝盖上,眉头紧锁,忧心忡忡:
“小姐,宁王妃今日这般作为,明摆着是给您下马威。她与四公主沆瀣一气,日后恐怕还会变本加厉地找您的麻烦。”
茅清兮何尝不知?
宁王妃和四公主,一个是明枪,一个是暗箭,都不是省油的灯。
可眼下,她势单力薄,实在难以与这些盘根错节的皇权势力抗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安王府的赏花宴,像一颗石子投入湖心,激起层层涟漪,很快便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第二日,关于茅清兮与茅暮暮的流言蜚语,更是如狂风般席卷而来,几乎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
“你们听说了吗?茅二小姐小时候险些溺水,差点没命,从此就落下了病根,最是怕水。”
“可不是嘛,我听说她后来虽然学会了凫水,可一旦落水,还是会吓得魂飞魄散,手脚僵硬,跟木头桩子似的。”
“这宋大小姐也太狠毒了,明知道妹妹怕水,还把她推下水,这不是存心要她的命吗?”
“就是就是,听说茅二小姐被救上来的时候,脸色煞白,浑身发抖,可怜见的……”
“唉,摊上这么个姐姐,茅二小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京城的茶馆酒肆、街头巷尾,人们议论纷纷,添油加醋。
言语间,尽是对茅暮暮的同情,以及对茅清兮的谴责,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