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断。
断裂的玉簪,尖锐的断面,刺破了她娇嫩的掌心。
鲜血,缓缓渗出。
可她却浑然不觉疼。
铜镜中,映出她煞白的面容,以及那双充满惊恐和愤怒的眼。
“小……小姐,现在怎么办?”
春秋的声音,微微颤抖。
她看着茅暮暮手上的血,心疼又害怕。
“那个……刁然,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
茅暮暮紧紧攥着手中的丝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都隐隐凸起。
“不……不会的,俞霜做事一向很小心。”
她低声安慰着自己,也安慰着春秋。
“可……可刁然那个混蛋,他竟然把这事儿给捅出去了!现在整个京城都在传,我……我的名声……全完了!”
茅暮暮越说越激动,眼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她的声音,尖锐而凄厉,像一只受伤的野兽。
“小姐,您别着急,总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春秋也慌了神,声音带着哭腔,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俞霜呢?那丫头怎还不见人影?!”
茅暮暮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刁然……他必须死!”
“小姐……”
春秋刚想说什么,就被“吱呀”一声打断了。
房门,被人推开了。
骆芸,茅暮暮的生母,长平侯夫人,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她脸上满是焦急和慌乱,甚至连发髻都有些歪斜。
“暮暮,外面那些人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他们……旁人如何得知你身上的秘密?”
骆芸的声音,又急又颤,还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责备。
茅暮暮透过铜镜,冷冷地看着骆芸。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