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因为,花朝节,就要到了。
那是前世,冀容白殒命的日子。花朝节,御家别院。
马车辚辚,随御驾缓缓驶入。
这别院依山傍水,繁花似锦,当真是人间仙境。
各府女眷随行,车马喧嚣,热闹非凡。
茅清兮坐在洛国公府的马车里,撩起车帘一角,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景色。
她心不在焉。
不多时,马车停稳。冀容白已在车外等候。
茅清兮扶着他的手,款款下了马车。两人并肩而行。
别院内早已布置妥当,处处张灯结彩,花团锦簇。
安顿下来之后,茅清兮忽然拉住冀容白。
“把手给我。”
她语气轻柔,却不容置疑。
冀容白微怔,随即顺从地伸出手。
茅清兮纤细的手指搭上他腕间,凝神诊脉。
半晌,她秀眉紧蹙,脸色也凝重了几分。
冀容白看着她,将她的手反握在掌心,低声道:
“为夫无碍,娘子不必忧心。”
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茅清兮抬眸,瞪了他一眼。
那眼神,似嗔似怨,又带着几分无奈。
她想说,上辈子你可就在这时候没的。
可这话,却如鲠在喉,怎么也说不出口。
重生的秘密,像一道沉重的枷锁,压得她喘不过气。
这些时日,她日日为冀容白诊脉,不敢有丝毫懈怠。
脉象虽无明显起色,但好在,也未曾继续恶化。
至少,不会像前世那般,在这花朝节上,突然毒发。
茅清兮深吸一口气,抬眼望去,满园春色,人声鼎沸。
她凑近冀容白,压低声音问:
“这里头,想取你性命的……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