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盅汤,夺了过来。
冀容白的脸色也沉了下来,目光如炬。
“有问题?”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
“你喝了多少?可有不适?”
茅清兮摇了摇头:“我这盅没事,有问题的是你这盅。”
她说着,又低下头,仔细闻了闻那盅汤。
那味道极淡,若非她对气味格外敏感,恐怕也难以察觉。
她用勺子轻轻搅动,那股淡淡的、带着一丝刺鼻的辛辣味道,便缓缓地散发出来。
“是断肠花……”茅清兮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的刀。
“这汤里,有人下了断肠花……”
断肠花,但凡习武之人都不会陌生,中毒者五脏六腑有如被寸寸割裂,最终在无尽痛苦中死去。
更可怕的是,此毒无色无味,银器也验不出来。
“这汤……”茅清兮看向冀容白,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担忧和愤怒。
“原本就是送到你面前的?”
“是。”冀容白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有人要害我。”
在这皇家宴席上,竟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地下毒。
这人的胆子,大得简直没边了!
知道冀容白可能遭遇了什么,茅清兮的心,反倒稍稍安定了些。
她抬起头,目光在太子和宁王之间来回扫视。
如果说这两人有谁最希望冀容白死,那一定是宁王。
可偏偏,宁王和负责别院守卫的锦衣卫北镇抚司统领尹震是姻亲。
冀容白一死,北镇抚司难辞其咎,宁王也会被牵连。
这……
茅清兮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一切都太过巧合,反而显得不真实。
太子,手里没有军队指挥权,反倒显得干净。
“这出戏……”茅清兮的目光,从太子和宁王身上移开,落在了冀容白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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