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得,我说不过你,您老人家爱咋说咋说吧。”
茅清兮懒得跟他掰扯,抬脚就往屋外走。
她得赶紧离这人远点,省得被他气出个好歹来。
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院中的小池塘里,泛起点点银光。
夏夜的风,带着几分湿润的暖意,轻轻拂过脸颊,让人心里都跟着柔软了几分。
紫姨端着药箱走过来,心疼地替茅清兮手腕上的伤口上药:
“小姐,少爷这性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您想教他,急不得。”
“我知道。”
茅清兮接过细棉布,在手腕上绕了几圈,末了,用力一扯,打了个死结。
那力道,跟跟自己有仇似的。
“茅飞羽,”茅清兮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子狠劲儿,“往后,我亲自来教,谁也别想插手。”
……
茅飞羽高烧不退,一连躺了三天。
这三天,陆府也没消停。
茅暮暮跟骆芸上下蹿腾,撺掇着几个族老,领着一群家丁,把茅清兮的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茅飞羽可是咱们宋家唯一的男丁!可不能让个恶妇给教歪了!”
“茅清兮,你早就嫁出去了,还赖在宋家干啥?这儿没你说话的份!”
“就是,一个目不识丁的女人,还想教咱们宋家的少爷?做梦!”
“赶紧滚出陆府!”
……
院子外头,群情激奋,吵吵嚷嚷的。
几个族老,拄着拐杖,倚老卖老,领着一群家丁,二话不说就撞开了院门。
茅清兮从屋里出来,只见一大波人马蜂拥而入。
俞霜一步上前,“呛”的一声抽出佩刀,护在茅清兮身前。
茅暮暮一看到俞霜,眼珠子都红了,那眼神,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茅清兮,把飞羽交出来!”
为首的族老,拐杖在地上敲得“咚咚”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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