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一进书房,看见轮椅上的冀容白,茅飞羽立马就怂了。
他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鸡,声儿都没了。
乖乖地跟在茅清兮身后,大气都不敢喘。
茅清兮也有些惊讶。
她没想到冀容白会在。
平时冀容白都躺在床上,脸色白得跟纸一样。
“你要看书?”她问。
“书房给你用。”
冀容白说着,合上了一卷地图。
茅清兮余光扫到,那是张云陲的堪舆图,但她也没多想。
冀容白把桌案让给茅清兮。
茅清兮瞥了茅飞羽一眼:“还不快过来?”
茅飞羽不情不愿地挪过去,心里憋着一股气。
他倒要看看,茅清兮能教他个什么。
“先看看你都学到哪儿了。”
茅清兮随手从书架上抽了几本书,都是些基础的启蒙读物。
“这几本,可都读过?”她问。
茅飞羽装模作样地翻了翻,眼睛却根本没看内容。
他压根就不信茅清兮能懂。
“随便考。”他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茅清兮也不多言,翻开其中一本,指着一段文字:“既说读过,那便背来。”
茅飞羽翻了个白眼,心里暗骂:装什么装!
“茅清兮,你还是省省吧!让二姐来教我还差不多!”他毫不客气地说。
茅清兮看都没看他,直接开口:“君子之道,辟如行远必自迩,辟如登高必自卑……”
她的声音清越,抑扬顿挫,不疾不徐。
茅飞羽脸上的轻蔑,一点点褪去。
他愣愣地看着茅清兮,看着她流畅地背完整段。
“这……也没什么了不起。”
他回过神,嘴硬道。
“不过是死记硬背,谁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