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美。”
茅清兮看了她一眼,眼神意味不明,却也没说什么,转身进了屋。
屋内光线昏暗,药香弥漫。
钱云霄行至床边,撩开层层叠叠的鲛绡帐幔。
只见冀容白面色苍白如纸,双目紧闭,呼吸微弱,似在沉睡。
他眸光微闪,像是在确认什么,又细细询问起冀容白的病情,言辞恳切。
茅清兮猜不透他此行目的,只将冀容白的病情往严重里说,句句不离“凶险”二字。
钱云霄听罢,神色愈发凝重。
他叹了口气,临走时再三叮嘱茅清兮务必好生照料,缺什么少什么只管报到太子府,定会全力满足。
他这番作态,当真称得上仁德爱下,若是不知内情,恐怕真会以为他对臣子关怀备至。
但茅清兮却心如明镜。
他这一趟,怕是来确认冀容白的死活吧?
钱云霄,你当真如此迫不及待?
她心中冷笑。
自花朝节宁王一脉遭受重创,虽说太子也没占到多少便宜,却也一直在暗中筹谋。
近来,太子与宁王在朝中争斗不断,明争暗斗,此消彼长。
如今,太子是急于将鹰羽卫这股势力攥在手中了吗?
若真是如此,只怕太子已被宁王逼得走投无路了。
“对了,”
即将走出房门时,钱云霄忽然停下脚步,像是猛然想起什么似的,语气随意地问道:
“孤听闻令弟身子抱恙?孔首辅还特意向孤提及此事,说他已许久未来书院了。”
茅清兮眉头一皱。
钱云霄怎会知晓茅飞羽之事?
是孔首辅告知?还是茅暮暮多嘴?
她心中飞快地思索着各种可能。
没等茅清兮开口,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
“二姐救我!你快带我离开这鬼地方!茅清兮她简直不是人,她简直要把我虐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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