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茅清兮微微扬起下巴,平日里总是冷冰冰的眸子,此刻却亮晶晶的,巴巴地等着他的反应。
“怎么样?好吃吗?”
冀容白只觉得一股甜腻的味道在口腔中炸开,像是无数只蚂蚁在啃噬他的牙齿,甜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僵硬地咀嚼着,感觉整个舌头都快麻木了,味蕾也失去了功能。
可看着茅清兮期待的眼神,他硬是把那股甜腻咽了下去,艰难地扯出一个笑来:“好……好吃,甜到心里去了。”
“我就知道你喜欢!”茅清兮笑得眉眼弯弯,像只偷腥成功的猫。
她见冀容白吃得艰难,又补充道:“你要是实在吃不下,就别勉强了,留着慢慢吃。”
冀容白:“……”
两人并肩往院子里走,茅清兮步履轻快,心情格外放松。
明明陆府才是她的娘家,如今反倒是这小小的院落,才让她觉得自在安心。
“小姐,您可算回来了,紫姨都快急死了。”
屋内,紫姨的声音远远传来,带着几分焦急和担忧。
她快步迎了出来,目光在茅清兮身上来回扫视,最终落在她肩膀的伤处,眼眶瞬间就红了。
“紫姨,我伤口有点儿疼,您快帮我瞧瞧。”茅清兮主动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娇嗔。
“哎,好,好,小姐快坐下。”紫姨连忙应着,小心翼翼地扶着茅清兮在桌边坐下,解开她肩头的衣裳,查看伤口。
纱布上隐隐渗出血迹,紫姨心疼得直抽气。
“小姐,您忍着点儿,我给您换药。”
紫姨的动作极轻,像是捧着一件易碎的珍宝,生怕弄疼了茅清兮。
茅清兮咬着下唇,一声不吭。
紫姨给她换好药,仔细包扎好,又忍不住絮絮叨叨:“你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受了伤也不知道吭一声,万一伤口恶化了可怎么办?”
茅清兮低着头,小声嘟囔:“我哪有那么娇气……”
紫姨却不依不饶:“什么娇气不娇气的?受了伤就是受了伤,疼就是疼,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呀,就是性子太倔,什么事都喜欢憋在心里,这样下去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