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开瓶塞,那股奇异的香味更加浓郁了。
茅清兮脸色一变,这味道……
她猛地意识到,这瓷瓶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了。冀容白从皇宫出来,脚步稳健,全然不似腿上有疾之人。
阳光洒在他身上,也照亮了身后一众官员各异的神色。
太子钱云霄刚解了禁足,脸色本就不好。
此刻见了冀容白,更是像吞了苍蝇一般,但他还是强挤出一丝笑,迎了上去:
“容白,你的腿当真好了?”
冀容白微微颔首,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托太子殿下的福,那些珍贵的药材补品,效果非凡。”
钱云霄闻言,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
泰州兵备道一事,父皇已削减了他不少势力。
云陲战事,本是他安插心腹的大好时机,可冀容白偏偏在这时站了起来。
这下,所有的算盘都落空了。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试探着问:
“容白,你身上的毒……”
冀容白抬眸,眼神淡淡地扫过钱云霄。
那目光,竟让钱云霄感到一阵寒意,仿佛被一头蛰伏的猛兽盯上。
回过神来时,钱云霄的脸色已阴沉如水。
他堂堂一国储君,竟被冀容白一个眼神震慑?
一股无名火在钱云霄心中燃烧。
冀容白却在这时轻笑出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漫不经心:
“寒星露么,不过是暂时压制。能多活一日,便要让这日子过得有声有色,您说是不是,太子殿下?”
钱云霄死死盯着冀容白,那一刻,他竟觉得冀容白对那至高之位起了觊觎之心。
看着钱云霄脸色铁青,冀容白嘴角的笑意更浓,转身离去。
直到冀容白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钱云霄才咬牙切齿地问身旁的孔谋:
“你说,冀容白他……有没有可能?”
他没有明说,只是朝明德殿